谢宛澄笑着解释道:“有喜,有时会恶心想吐。”
许棋点了点头。
许久,谢宛澄轻轻开口:“阿棋不必叫我太子妃,叫嫂嫂或者姐姐都行,我与太子一体,何必与我生疏。”
许棋轻轻点了点头,一脸沉思。
谢宛澄轻抚着肚子,缓缓道:“阿棋,我年幼时,父亲不在乎,母亲虽是疼爱我,但身子不好,护不了我。那时我就只想当女医官,一心学医治病救人,我想着等我治好母亲就有人疼我护我。后来母亲身子有了气色便生下致远,之后又说再给我们生个妹妹,可之后我就再也看不到她了。不久祖母也没了,我和致远更没人护了,不过现在一切都变好了。”
“我知道,你们父亲不好,让你们受了委屈。不要在乎这样的人,不值得的,太子妃。”
“谢宛澄是我的名。母亲自小唤我宛澄,大抵还是盼我不要如她那般凄惨一生……大器晚成,阿棋,你觉得这名字如何?”
“名字很好听,怀孕不能伤心,宛澄姐。”
谢宛澄换了轻快的调子道:“学医数载,我自是知道的。”
许棋转头看向窗外,细雪纷纷,争先恐后地落在地上。
良久,谢宛澄耳边响起一句话“大哥很好”。她无声笑了笑,心里回道:我知道。
侯府门前,苏槿坐在马车上,撩开马车布幔,仔细交代道:“天色已晚,我与太子妃直接回府就不进去了。阿棋,好好准备准备,过些日子便要去书院好好学知识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,慢走不送。”
“去书院的那一天,我与太子妃会来送你。”
“知道了,照顾好宛澄姐,大哥。”
苏槿看着许棋突然变得严肃的脸,缓缓放下布幔,躲在马车里笑了笑。
马车慢慢驶离,许棋与谢致远站在后面目送,看着马车渐行渐远,最后消失在转角处。
雪还在下,不过已经很小很小了。
他们转过身走进侯府,地面的积雪早已被清理,许棋不能像雪夜那次拉着谢致远踩雪了。
那边马车上,苏槿低头扶额道:“等过些日子,她就会好的。”
谢宛澄道:“净空大师于她而言是不同的,难免悲伤。殿下不必太过担忧。”
“我知晓,但还是忍不住担心,我初见她时便甚感亲切,像是亲兄妹一般。在此之前我不曾见过她,许是缘分如此。”
“我瞧着阿棋也是亲切的,细想殿下与阿棋不仅有缘分,就连长相也有几分神似。”
苏槿错愕,抬起头看向太子妃。
谢宛澄看着太子微皱眉头,一副不信的样子,无比认真道:“殿下的眼睛与阿棋的眼睛简直一模一样,臣妾绝无妄言。”
苏槿沉思许久,突然开口说话。只是声音越来越轻,“我不曾注意过……真的像吗?”
苏槿脸色越发严肃,不一会又摇了摇头,笑了一下,抬眸看向太子妃,“我与阿棋真是极有缘分。”
冬至前夜,许棋与谢致远待在厨房包饺子,弄得到处乱糟糟的,包出来的饺子也是千奇百怪,不堪入目。
谢致远边包着饺子边吐槽:“你这几天好疯啊,前些天就死气沉沉的。”
许棋瞥了他一眼,嘲笑道:“你还管我,快看看你的饺子包成什么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