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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（第2页）

&ldo;打？咱们打得不错、由天津一直打到上海，可是现在不能打，一打，大帅你的督军就打飞了。&rdo;

&ldo;怎么呢？&rdo;

&ldo;老郑是段芝老的小同乡，山东是皖系的一点根苗，只为张雨帅的压力，段芝老不能不听，其实是敷衍手段，正在找机会。咱们一开枪，好！他有话说了；到时段振振有词，以为防糜烂地方为理由，设法把你调走，你的督军还当得成吗？&rdo;

&ldo;人家要打，怎么办？&rdo;

&ldo;山东虽有十五个旅，愿意打的也很少。像第七混成旅旅长奇書網電子書胡聘三，他是老郑的台柱，他跟我同学，我就知道他不愿意打。咱们想办法，和平接受山东。&rdo;

&ldo;好吧，你去办。&rdo;张宗昌问：&ldo;你打算带多少队伍走？&rdo;

&ldo;我带一个工兵团去。&rdo;

&ldo;带工兵干啥？&rdo;

&ldo;我现在还不敢跟大帅说，到时候你就知道了。&rdo;

&ldo;好吧，你什么时候走？&rdo;

&ldo;我给老太太磕个头，拜了寿就走。&rdo;

于是当天晚上，王鸣翰专车由徐州北上，同行的有原任郑士琦副官长的陈泽普，以及工兵团团长王砥固。陈泽普对郑士琦的脾气摸得极熟；此时有心投效新主，自是知无不言、言无不尽。

王鸣翰对此行成功的机会，便益有把握了。

车到济南，陈泽普管自己回家；王鸣翰将王砥固安置在旅馆中，单枪匹马到督军公署去拜会郑士琦。他们素不相识，但郑士琦知道他的身分，所以当王鸣翰一报了名，郑士琦便即问说：&ldo;王参谋长，有何贵干？&rdo;

&ldo;我奉命来打前站，不过我人生地疏。请督军派几位副官替我们找房子，免得我们的队伍来了，扰乱地方。&rdo;

&ldo;呢，&rdo;郑士琦问道：&ldo;你们来多少队伍？&rdo;

&ldo;我们先来两个旅。&rdo;王鸣翰答说：&ldo;然后全来。&rdo;

&ldo;一共有多少人？&rdo;

&ldo;不算老毛子，一共十四万人。&rdo;

郑士琦默然半晌，最后点点头，说了两个字：&ldo;好吧！&rdo;王鸣翰道了谢，辞出公署，回到旅馆，跟王砥固说：&ldo;你赶紧打电报，把你的一团人，全数开了来，越快越好。事情大概会很顺利。&rdo;

&ldo;参谋长。&rdo;王砥固说：&ldo;听你的话，似乎很有把握，是怎么样的顺利呢？&rdo;

&ldo;老郑这个人，表面沉着，其实胆子很小，我今天吓他一吓，说有十四万人开到山东，看他的神气，是被我吓倒了。&rdo;

果然，当天下午，陈泽普来告诉王鸣翰说，郑士琦的专车升火待发。然后半夜里真的悄哪地走了。第：二天一大早，山东省长合肥人龚伯衡，派人拿了他的名片，来请王鸣翰去相晤。&ldo;郑督军临走之时把大印交给我了。&rdo;龚伯衡说：&ldo;大印在督军公署，我派人收好了，请足下去接收。&rdo;

&ldo;好！不过，我得先看看我的人到了没有？&rdo;

所谓&ldo;我的人&rdo;是指一团工兵，恰好开到。王鸣翰便将督署至火车站的警卫，都换成自己人，然后召集督署的职员宣布：&ldo;请大家照常安心工作，张督军明天就来了&rdo;

张宗昌走马上任以后，首先要解决的是省长问题，他问王鸣翰：&ldo;应该怎么办？&rdo;

&ldo;叫龚伯衡辞职好了。&rdo;

&ldo;他是段芝老的小同乡，就这样叫他走，似乎不好意思。&rdo;

&ldo;那也容易。&rdo;王鸣翰说：&ldo;另外给他一个名义好了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