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一定要宰了他!”布友庆站了起来。
“你坐下!”洪连天从床上弹起来,他怕布友庆再激动,伸手去拉了友庆……
静滴针掉了出来,友庆慌忙去叫护士……
“你别激动,好不好?我在和你好好说话,你再激动,我不治疗了,想死我陪你去死!”洪连天气愤地说,“到底是什么事?你给我说,我们再想办法,遇到问题是解决问题,而不是把问题恶化。”
“怎么解决,解决得了吗?”布友庆抽噎着,把头埋进臂弯。
“到底什么事?别哭了!阿庆!说说,说出来心里好受!没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,天塌下来,还有我帮忙你顶着!阿庆!”洪连天伸手摸摸友庆的头。
“王八蛋!王八蛋林上坚把丽仙给糟蹋了……”友庆说。
“他怎么了,他跑去你家?但嫂子是正经人啊!他怎么就……”
友庆把林上坚和邓阿三怎么到他家去,邓阿三怎么先走……林上坚又怎么下痴情粉,丽仙怎么换杯,后把玉瓷美女摔坏的过程说了……
洪连天听得汗毛竖起……
“现在丽仙脸上会永远留着大伤疤,再也不能重现以前的美丽了,我不知要怎么办?我一定要结果这猪狗不如的林上坚……”布友庆咬牙切齿。
“不行不行!你听我说。林上坚是太畜生了,但你要是杀了他,你也要坐牢的,这是法制社会……”
“法制社会怎么啦?他可以为非作歹,我们就要忍气吞声吗?”
“想想办法,总会有办法办了他,先冷静下来,我们现在还在他手下做事,权利还掌握在人家手中,不能乱来的……”洪连天说。
“那你的意思是我们白让他欺负了,我咽不下这口气!我恨不得马上把林上坚王八蛋砍成肉酱……”友庆气得手在病床前沿擂得山响。
“别!千万千万别这样!你听我说,现在什么事情我们只能通过法律途径处理,要命的嫂子不是……(连天心里想说不是人觉得不妥马上改口)和平常人一样,报警了,公安很难取证的,林上坚王八蛋要是反咬一口,告我们利用巫术什么的更难堪……”洪连天想了想说,“此仇一定要报,不是不报,火候未到!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!要想办法,你这样拿刀去杀他,是犯法的,法律会找你的,杀死他要偿命的,杀不死他你也要坐牢的……”
“偿命就偿命,他把丽仙弄成这样子,我也不想活了。”
“你听我说,我们要杀他要有耐心要等待时机,要用暗步……你没听人讲过:拳头不能舂过壁,酒杯却能打过省,再锋利的刀只能屠猪狗,笔尖才能扎死人!剑要在心里磨,十年磨一剑!我们一定要记住这些啊!听我劝,阿庆啊!你要想好……”
“唉!我咽不下这口气!他把丽仙这样子,以后我怎么办哪?”布友庆满腔仇恨。
“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!留得青山在!留得青山在啊!你还是回去看看嫂子,她比凡人有办法,你和她好好想想办法……实在不行,不就是一个伤疤吗?忍一忍!只要你对嫂子仍然爱着,伤痛很快就会过去的,我们再慢慢料理林上坚这狗~日的……”
布友庆此时忽然记起丽仙在家,不知会怎样?却又放心不下洪连天,于是说:“我是得赶紧回去看看丽仙,可是你这边怎么办?”
“我等下叫我老婆来,你放心吧!”
“那也要等弟妹来了我再走……”布友坚稍稍平息怒火,痛苦地说……
洪连天打了邓阿三的电话,电话打了很久才接起来……
邓阿三还在梦中,刚才他早接到林上坚的电话,知道丽仙“变卦变妖怪”,和林上坚去续喝压惊酒才回来,刚睡下不久……
邓阿三睡声朦胧问:“谁啊!这么早打电话?”
洪连天气说:“你爷爷!谁啊!”
“我爷爷在天堂,你不会在天堂和我打电话吧?”邓阿三毫无脾气地说。
邓阿三这人就是这样子,整天叼个烟,背叉着手在公司里上下走走,好像公司里哪个女人穿裙子没穿内裤都和他有关,又好像公司着火烧毁了和他都没关系……有时站着很认真地抠指甲,生怕指甲缝里有一丁点灰尘,有时上厕所大号半分钟就出来,可能没擦屁股……没脾没气的,要是鸡啄了他的小鸟可能也懒得赶走……
洪连天听他没脾气的,直截了当说:“我是洪连天!我问你,你晚上和林总去布友庆家?你们都做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