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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6章（第2页）

&ldo;可以，我也想去会会面，很久不见啦。&rdo;

井崎打开了备忘录。

终于从井崎良忠处查到了前田让司的住址，他还健在金泽。停战时，前田是g2审问日本人的官员，他在美军同&ldo;731&rdo;的交易中起了桥梁的作用。前田的儿子成为在朝党派‐‐民友党干事长的女婿，这使人感到战后三十七年中，美军和&ldo;731&rdo;罪恶关系的尾巴始终没有斩断。

栋居思忖，能不能从这个罪恶的关系中找到进攻千岅和前田的突破口呢。不过，这种突破口即使有，也很小。

传说&ldo;731&rdo;同美军有过密约，只要让美国独吞&ldo;731&rdo;研究成果。&ldo;731&rdo;的全体队员一律免问战犯罪。开始时传说是偷偷地暗中流传的。最近杨雷震的文章已经使它成为公开的事实。

对&ldo;731&rdo;成员来说，这种交易无疑妨碍自己的前程。731部队在三千多名马鲁他身上反复进行了人体试验，其残酷在人类历史上是前所未闻的。但它却没有受到任何惩罚。它的成员还用在&ldo;731&rdo;学到的技术和积累的研究成果，维持战后生活，擭取财富和名声。同太平洋战争中无数牺牲者相比，&ldo;731&rdo;应该对日本国民感到歉疚。

难道是这种歉疚的心情带来了一反常态的婚姻吗？

第二十六章　为保密而婚

箄一节

从井崎良忠那儿打听到的前田让司地址，是一个叫做&ldo;金泽市小坂街&rdo;的地方。一看地图，在金泽市东北一侧，它的街道同金泽市之间隔着山。前田住在一幢名叫&ldo;白云庄&rdo;的公寓里，该公寓在小坂街上的&ldo;野间神社&rdo;附近。

三月十一日，栋居踏上了去金泽的旅途。这次去北陆1已是第三次。第一次是同横渡刑警一起到富山县八尾镇查黑人青年被杀案件，这已经是七年前的事了。第二次是访问友禅染画师桥爪。

栋居在白云庄前下了车。雨已小得多。白云庄十分陈旧，壁上的涂料已经一片片脱落，雨水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道条纹。从窗户的数目判断，整幢楼约有十二室，但空置的房间好象不少。一楼窗下，空酒瓶和啤酒瓶丢得一地，叫人看了刹风景。大门前栽着八角金盘树和南天竹，由于缺乏养料而显得枯萎，给现场増添了衰败凋零的气氛。八角金盘树边筑着一个小狗窝，往里一瞧……冷不防一只长毛狗同栋居戏闹起来，可能是饿了，它不认生，向栋居亲热地撒起娇来。长毛被雨一淋，沾满了水。栋居为难地撤到它的脖颈链条够不着的地方。

注：日本本州岛西北沿海一带，包括福井、石川、富山、新泻等县。‐‐译者注

同狗窝并排堆放着几十张茶色的瓦片。可能屋顶漏水，近期里要维修。消防署早就要求拆除这幢破旧的沿街公寓，同它并排的是一幢新建的&ldo;金泽市第二消防团小坡分团器械库&rdo;，两者排在一起，形成绝妙的对照。

从公寓大门走到前面一看，中央是走廊，两旁是房间。走廊深处黑幽幽的看不清。公寓入口处是一块一坪大小的洋灰地。左边有木屐箱，右边是联合信箱，箱上放着一架红色的电话，电话上记着正确的号码，栋居马上把它抄下来。一看信箱，其中一格明确无误地写着&ldo;前田&rdo;。栋居松了一口气，他总算还住在这里。

不知从何处飘来厕所间的臭气。这里好象是公用厕所，目前已经很少见。栋居朝房间里大声询问：&ldo;前田住在哪里？&rdo;靠大门最近的一间房门开了，出来一位男子，大概是公寓的管理员。

&ldo;对不起，前田先生住在哪一间？&rdo;栋居性急地问。

男人睡眼惺松地说：&ldo;啊，您问美国爷爷吗？&rdo;大概前田在这里被人称为&ldo;美国爷爷&rdo;。

&ldo;对，就是这个人。&rdo;栋居点点头。

&ldo;他在神社下围棋。&rdo;

&ldo;您说的神社是不是附近的野间神社？&rdo;

&ldo;不错。&rdo;

经管理员的指点，栋居走出了公寓。野间神社在一片杉木林中，周围雾雨迷蒙。大牌坊的旁边竖着一块长着青苔的大石碑，上面刻着&ldo;乡社、野间神社&rdo;。青苔中可见&ldo;明治三十年建立&rdo;的字样。一旁还有一个用青铜葺盖屋顶的净手间。登上石梯，有一块经过漫长年代天然形成的石碑，上刻&ldo;阿北郡总代&rdo;五字。此外还有车马纪念碑和青铜制的铜马。这些陈迹使參拜者体会到神社的古雅风格，感到神社的历史如同脚下的土地一样悠久。

整个神社境内松柏亭亭，枝叶苍郁，遮天蔽日。透过浓密的枝叶飘撒下来的雨雾，象一片片烟雾弥漫在林中，使人感到深邃、幽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