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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章（第2页）

&ldo;比方说同智惠子调换的您的亲儿子；被活活解剖的杨君里弟弟，还有被单手鬼杀害的山本正臣。是吗？&rdo;

&ldo;你……你怎么会知道的？&rdo;井崎大惊失色。

&ldo;杨君里的尸体旁放着一只柠檬。&rdo;

&ldo;柠檬！&rdo;井崎惊骇万分。

&ldo;柠檬的由来薮下先生已经告诉我了。整整三十六年，杨君里一直把柠檬看作女儿的化身，她就是抱着这种心情来到了日本。您对这件事有什么感想呢？&rdo;

&ldo;不知道，您说的这位叫杨君里的中国女人拿着柠檬而死的情况同我毫无关系。&rdo;

&ldo;你能断言真的没有关系吗？&rdo;

&ldo;没有关系。&rdo;

&ldo;‐‐悲哀、惨白的病床上，

……

您象过去登上山巔一样吸了口气，

生命的机器就这么停止了。

……

杨君里就是带着这种柠檬来的，难道你能断言没有关系吗？&rdo;

井崎感到难堪、侷促。嘴角开始痉挛起来。

&ldo;你在夭折的亲生儿子尸首边放上一只柠檬。你的儿子就象柠檬悲歌上说的那样，在这个世界上只呼吸了一次便死去了，他的生命只有短暂的一息，你非常悲伤地用一个柠檬来纪念他。为此，杨君里三十六年来始终对柠檬魂牵梦恋。难道你能说同你无关？如果能这么说的话，你已经毫无人性了！&rdo;

井崎垂下了头，肩膀微微颤抖着，他竭力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。

&ldo;杨君里带着的柠檬同你纪念儿子的柠檬含义是一样的。她的这只柠檬渗透了母爱，&lso;寒光森森&rso;不衰，&lso;玉黄色的郁香&rso;不散。杨君里想看一看长大成人的女儿，或许就是为了同她的柠檬告别。&rdo;

&ldo;请您原谅。现在把出生的秘密告诉智惠子的话，只会使她伤心。我对杨君里感到非常抱歉，不过，维护活人的幸福总比顾及死人来得重要吧。&rdo;

&ldo;这就奇怪了，智惠子现在应该三十七岁了。这么多年了，我认为告诉她出生的秘密并不会给她的心灵带来很深的伤痕。而且，杨君里如果在那天晚上已经同智惠子见过面的话，那么，智惠子就应该知道自己的出身秘密了。

由于杨君里是在归途中、思考着同智惠子相见的情形服毒而死的，所以，不管智惠子愿意不愿意，她都脱不了干系。您过分偏袒智惠子，不是反而使她处境尴尬了吗？&rdo;

&ldo;你们怀疑智惠子了？&rdo;

&ldo;你这句话说得过早了，我们并不愿怀疑她。&rdo;

&ldo;智惠子难道会杀她的生身母亲？&rdo;井崎大声抗议道。

&ldo;或许智惠子并不知道杨君里就是自己的生母。也可能现在出现一个自称母亲的人会引起她的麻烦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