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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章（第2页）

答：现在凶手早就过了时效，再把他揪出来毫无意义。

记者的采访记录没有完，还在继续，但栋居感兴趣的就是以上这些。根据这个采访报道，已经可以证实&ldo;琼&iddot;莱辛&rdo;同杨雷震是一个人。栋居对雷震私人掌握的材料很感兴趣，那一定是查找凶手的钥匙。

雷震当时在八路军里，怎么会得到这些材料的呢？唯一有可能的是妹妹杨君里这条途径，因为她是从&ldo;731&rdo;救岀来的。&ldo;琼&iddot;莱辛&rdo;自己也说过：&ldo;听我妹妹讲，我的弟弟也被作人体试验材料牺牲在&lso;731&rso;里。&rdo;从这点看，可以断定两人已经有过接触，他&ldo;私人掌握的材料&rdo;无非是从这个接触中来的。

可以判断杀害山本‐‐杨君里&ldo;丈夫&rdo;的凶手的材料是什么呢？如果这个凶手还活着，他看到这篇釆访报道后将会怎么想呢？会不会因为时效已过而满不在乎呢？

杀害山本的凶手很可能就是把杨君里及其弟弟骗进&ldo;731&rdo;当试验材料的人。按照薮下提供的线索，山本遇害二、三天后少年即被骗进&ldo;731&rdo;，紧接着二天后就被解剖了。如果是尸体解剖，应尽可能趁新鲜时进行才能得到好标本，因此解剖往往很急。但在解剖活人时就不必很匆忙，尽管如此，少年还是在骗进来的二天后匆匆解剖了。

这里边一定有凶手的催促在起作用。少年的存在肯定对凶手不利，这才急急忙忙解剖。如果事实确实如此，这个凶手就有支配解剖执行班的权力。解剖少年是由石川班执刀的，但是石川班和冈本班有联系的，两个班不久就合并了。因此，凶手应该认识两个班的班员，而且还同千岅义典有关系。

栋居打算同&ldo;琼&iddot;莱辛&rdo;会面，尽管&ldo;琼&iddot;莱辛&rdo;在答记者问时曾表示由于时效已过，不想再揭露以前的凶手。但从刑警的角度作一番劝说，或许&ldo;琼&iddot;莱辛&rdo;会改变态度。不过，&ldo;琼&iddot;莱辛&rdo;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。在弄清&ldo;琼&iddot;莱辛&rdo;同本案（杨君里和奥山谨二郞死亡一案）的关系之前，不便贸然出访美国。眼下也没有足够的理由请icpo（国际刑事警察组织）代查。正在栋居束手无策的时候，一个意外的机会使栋居找到了两者之间的联系。

第二节

栋居曾托森永调查&ldo;琼&iddot;莱辛&rdo;的身分，森永很快向栋居汇报了调查结果。他似乎看过了什么杂志。

&ldo;我看了杂志上刊登的采访报道，发现了几张清晰的&ldo;琼&iddot;莱辛&rdo;照片，可以肯定是杨雷震。不会错，是我的救命恩人。&rdo;

&ldo;果然是的，我一看到是八路军军医，就猜想是同一个人。&rdo;

&ldo;可能是以后移居美国的，目前住在旧金山，只要九个小时就可以飞到。&rdo;

森永的口气轻松得仿佛国内旅行。他行动灵活自由，使栋居十分羡慕。不光是行动灵活，而且日本到旧金山的距离竟不觉得远。

&ldo;有可能的话我也想同您一起去，可惜公务在身，由不得自己啊。&rdo;

&ldo;如果有需要了解的事情，我一定帮忙，&lso;琼&iddot;莱辛&rso;就是杨君里的哥哥嘛。&rdo;

&ldo;这就谢谢您啦！我想请您到美国去一次，您同雷震有一段难忘的友谊，您直接向他了解比我去劝说有用得多。&rdo;

&ldo;了解什么事？&rdo;

&ldo;杂志上披露的那件事。我想借用&lso;琼&iddot;莱辛&rso;先生私人保存的材料。&rdo;

&ldo;就是判断杀害杨君里&lso;丈夫&rso;的凶手的材料吧，这同杨君里的案子也有联系吗？&rdo;

&ldo;现在还不清楚，也许有联系，也许没有。不过，我也很想知道杀她&lso;丈夫&rso;的凶手是谁。当然，知道了现在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了。&rdo;

&ldo;明白了，我去试试看。&rdo;

从东京到旧金山飞九‐十小时，由于时差七小时，刚在东京目送日落，不一会又在太平洋上空迎来朝阳。预计上午十时到十一点抵达旧金山。

森永在飞机上无限感慨地俯视着美国大地。他第一次访问这个曾经作为敌人、打过仗的国家。九个多小时的飞行，不仅跨过了太平洋。也搅乱了森永的思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