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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（第2页）

回到警署后，栋居查阅了美原&ldo;731&rdo;全国大会上得到的战友会姓名册。那次栋居是假扮神谷随从参加会的，作为列席者，也发了一本给他。但是，名册中没有冈本班的人。不仅冈本班，&ldo;731&rdo;的核心‐‐部队长直接控制的特别班、属于第一部的各个研究班的成员都没有。

栋居再次求助于桥爪和三泽，他们是冈本、石川两个班的成员，许多活人试验和解剖都在场，说不定认识驯鹿泽技术员。

栋居打电话询问桥爪，桥爪同冻伤研究班的交清很深，但桥爪回答说不知道。三泽只回答说冈本班确实有叫&ldo;驯鹿泽&rdo;的人。

&ldo;因为这名字很少见，所以我没有忘记。驯鹿泽技术高明，冈本班的病理解剖主要由他执刀。曾听他吹嘘说，他出身的家庭有些来历，一直可以追溯到德川时代，他的祖先向将军缴纳鹿角，受到赏识，得到过&lso;称姓带刀&rso;1的荣誉。&rdo;

注：日本江户时代授与有功的商人，农民、匠人的荣誉。‐‐译者注

&ldo;所以名字叫驯鹿呢，您知道这位驯鹿泽现在在哪里吗？&rdo;

&ldo;不知道。&rdo;

&ldo;那么知道那位同驯鹿泽关系密切的技师吗？他是驯鹿泽的顶头上司，驯鹿泽不得不执行他的命令。&rdo;

&ldo;冈本班的头头是一个名叫&lso;冈本&rso;的医学学者，现在某国立大学执教。我是从昭和十八年三月初开始在冈本班任职的，那时候这位技师还没有回国。技师里，由于厌恶活人解剖而中途回国的人是不少的。到了昭和十九年年末，剩下的人越来越少，于是冈本和石川两个班就合并了。&rdo;

调换婴儿是昭和二十年一月上旬进行的，因此，当时冈木班长已经不在&ldo;731&rdo;了，

&ldo;那么冈本班的最高负责人是谁呢？&rdo;

&ldo;不清楚。技师是不断更替的。而且少年队员是分配到各班来实习的，不算正式班员，各班人员配备是重要军事秘密，我们少年队员是不知道的。又没给我们正式介绍班员，我们只是凭名字推测是否同班的班员，平时我们怕影响研究正常进行，学习时都是缩手缩脚的。技师都是日本国内有名的学者，我们少年队员是不敢同他们搭话的。&rdo;

结果，三泽不知道技师的名字和技术员的下落，他觉察到栋居十分失望，就自言自语地嘟哝道：&ldo;说不定园池先生知道。&rdo;

&ldo;这位&lso;衣开&rso;1先生是什么人？&rdo;栋居立即抓住对方的话追问。

注：&ldo;园池&rdo;的读音。‐‐译者注

三泽告诉栋居，为了培养优秀的&ldo;731&rdo;队员，少年队员早在同亲人撒娇的年龄就被送到遥远的满洲异乡，进行严苛的教育和军事训练。这引起了一些军宫的怜悯，他们象自己孩子似地同情少年队员。课余或假日，一些教官轮流请少年队员到官舍吃饭。教官妻女做的家常菜在当时算是最好的佳肴。放上许多红豆和砂糖的糯米饭，吃在嘴里，使人感受到女性的温暖和家庭的欢乐，激起我们心中的思乡眷情。通过这样的接融交流，教官和少年当然会建立起感情。

&ldo;有位叫&lso;园池&rso;的数学教授非常喜欢我，常常邀请我到他家吃饭。某一个星期日，园池又邀请我上他家。偶然看到驯鹿泽从隔壁官舍出去，正同自己的妻子亲热地道别。因此，园池先生有可能了解驯鹿泽的情况。&rdo;

&ldo;知道园池先生的住址吗？&rdo;栋居满怀期望地问。既然三泽特意提出园池，一定了解他的情况。果然，三泽回答说：

&ldo;回国后我同&lso;731&rso;的人早就断绝来往，但只同园池一人在过年时互寄贺年片。他现在住东京大田区。以前他在一家生产电子计算机的大公司工作，五、六年前退休了，同老伴一起过着安乐的晚年。&rdo;

对栋居来说，到大田区容易得很。全部线索都断了，只有这一条还细细地连接着。

第二节

园池的家在大田区南部的久原之内。栋居取道池上线，在久原车站下车，走进了僻静的住宅街。靠数电线杆和查街头路牌边走边找。在一座平房的入口处看到了写着&ldo;园池&rdo;的门牌。这是一个篱笆围着的院子，整个住宅小而整齐，篱笆两侧开着山茶花和日本水仙等。房子虽旧，看上去却很舒适、整洁。睹物思人，房主一定很勤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