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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（第2页）

&ldo;除了奥山，你有没有把解剖的情况告诉其他人。&rdo;

&ldo;只告诉过奥山。&rdo;

&ldo;您同少年的姐姐接触过吗？&rdo;

&ldo;没有。不过，少年被活活解剖的事已在一部分人中传说了。&rdo;

&ldo;这么说，奥山是从你这里了解活人解剖场面的，他自己同少年并没有关系。&rdo;

井崎夫妇同杨君里换婴儿是解剖以后发生的事，这是井崎夫妇、薮下技术员、杨君里、野口少校一起参加的，奥山是局外人。

&ldo;奥山曾流露出一件担忧的事。&rdo;桥爪又想起了什么。

&ldo;担忧的事？什么事？&rdo;

&ldo;少年的姐姐的名字‐‐杨君里。杨君里被骗进来时，奧山曾说过，他知道她腹中胎儿的父亲。&rdo;

&ldo;知道胎儿的父亲！真的？&rdo;栋居向前探了探身。要是奥山事先确实知道杨君里的来历，那两人的关系就不一般了。&rdo;

&ldo;他说胎儿父亲是日本人。&rdo;

&ldo;日本人？&rdo;

&ldo;奥山说，虽然没有确实姓名，但他知道少年和他姐姐是同这位日本人一起被灭口的。他说出后又很慌，叫我把他的话忘掉。并胆战心惊地说，要是传出去，不仅他，而且连我在内都要遭殃。我觉得少年和杨君里不是普通的马鲁他，他们一定还有别的名堂。&rdo;

这是第一次听到的新情况，引起了栋居的震惊。栋居非常同情马鲁他，但对马鲁他获救感到不解，只要有一个马鲁他生还，岂不就暴露了&ldo;731&rdo;的罪恶、威胁到他们的安全了吗？

看来杨君里不是普通马鲁他，而是有人出于其他原因，想要把她掺进&lso;731&rso;作为马鲁他处死的。而且这件事井崎夫妇、薮下清秀肯定都知道，她是日本人的妻子，他们当然竭尽全力营救。恐怕杨君里的日本丈夫在当时的日本是不大受喜欢的人。把这种人推上最危险的前线，这是军方常干的。但是还要把他的家属也弄进731处以酷刑，这似乎有些反常。难道杨君里是中国的密探吗？而那个日本人是被她笼络的。这种可能性也有。但是在杨君里之前先把她弟弟骗去又是为什么呢？

&ldo;您知道杨君里孩子的父亲是什么人吗？&rdo;

&ldo;不知道。&rdo;

看桥爪的表情，不象是说慌。更详细的情况他不知道了。栋居感到如果能得到杨君里腹中胎儿的父亲的线索，那么，就能为揭露事件打开新局面。栋居免去客套，忽然问：&ldo;刚才您在画画吗？&rdo;

桥爪凄凉地笑了笑，脱下右手的白手套。&ldo;这个手还能握画笔吗？&rdo;

桥爪将手伸到栋居面前。这只手从食指到小指都没有，好象被刀在第二关节上沿手指水平方向齐齐地斩掉了。

&ldo;这只手怎么搞的？&rdo;栋居奇怪地问。

&ldo;自己斩掉的，这样一来，可以拒绝叫我画马鲁他。&rdo;

栋居听了，深深地感到桥爪背上十字架的沉重。

&ldo;那，那之前什么也没画吗？&rdo;栋居说话有些结巴。

&ldo;不这么干不行啊，只要有手，就要给这些魔鬼画画。那画的是什么啊……从来没见过。他们一点也不通情理，不肯放过我。我真恨！恨自己为什么会画画！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