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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（第2页）

&ldo;那么，这件事又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？&rdo;对方仍然小心翼翼地应付着，对杨君里这个名字毫无反应。

&ldo;古馆先生在战争期间曾作为陆军少年见习技术员在731部队干过。刚才你们的谈话中提到了少年见习技术员，很抱歉，听了你们的对话，我想问一下，你们是不是古馆当年的朋友！&rdo;

四个人的脸上露出更加为难的神色。

&ldo;杨君里的死很可疑，看来她在死前同古馆会过面。杨君里的尸体旁又放着一只柠檬，向古馆请教有关柠檬的事，他手指高村光太郎的《智惠子诗抄》，可见他是知情的。《智惠子诗抄》里有一首柠檬悲歌，这里的柠檬同杨君里带着的柠檬究竟有没有关系呢？而且这种关系意味着什么？它同杨君里之死有没有联系？我想弄清的就是这些事。&rdo;

四个男人一边默默地走着、一边听栋居说。已经走近百合丘车站了。

&ldo;古馆先生不能说话，无法表达自己想说的事情，但是他指给我看柠檬悲歌，这肯定是想告诉我某件事。是什么事，问他妻子是没有用的，为了搞清它，我才来参加今天的悼念会。&rdo;

&ldo;那么，这些事为什么要讲给我们听呢？&rdo;尖脸男子又问。

&ldo;因为杨君里女士可能同731部队有关。如果你们是古馆的战友，或者你们知道一些线索的话，我就向你们请教，在杨君里之死这件事上古馆究竟想说些什么。&rdo;

&ldo;什么线索呀，我们一点也不知道。&rdo;对方非常冷淡，矢口否认自己是731部队的成员。

&ldo;是吗？要是不知道那就没有办法了，死者想要说些什么，却没有使我理解，他就这么到了另一个世界，不搞清楚我决不甘休。&rdo;栋居故意强调说。

&ldo;他说过柠檬悲歌就在《智惠子诗抄》里吗？&rdo;第二个说话的男人问栋居，他就是说古馆是我们骄傲的那个人。

&ldo;我想这首柠檬悲歌应该是《智惠子诗抄》的重点，但很难说里面有古馆要表达的意思。&rdo;又一个人说。

栋居看了看说话的男子，只见他仪态稳重，脸比刚才那个尖脸的人稍圆些，

栋居不懂诗的好坏，尽管柠檬悲歌的文字也很普通。但栋居知道这首诗通过一只柠檬，真切地表现了作者的情人在病床上、在恢复知觉的短暂瞬间的凄惨情景。柠檬一定是两人相爱的象征，在死神即将把他们分开的悲恸时刻，是柠檬把他们紧紧地连在一起。这首诗哀婉、悲切，强烈地感染了栋居。

&ldo;你是问《智惠子诗抄》……&rdo;他反复掂量着栋居提出的问题。

&ldo;能提供什么线索吗？&rdo;栋居抱着一线希望。

&ldo;智惠子这个名字好象在那里听到过。&rdo;他似乎在回忆着什么。

&ldo;听到过？大概叫智惠子的人太多了吧。&rdo;第三个男人插嘴说。这个人就是开头提起&ldo;全国大会&rdo;的那一位。

&ldo;不，好象关系还不一般。&rdo;

&ldo;不一般？情人关系么？&rdo;刚才不想参加全国大会的那人说。

&ldo;那里话，不是指这个，我是说她使我想起了战争的时候。&rdo;他在努力地回忆着。

&ldo;战争时候？那么是在满洲……&rdo;无意中说漏了嘴，说话的人慌忙止口。几个人已经下了坡，走上宽阔的公路。路上车辆如梭。车站已是咫尺之距，可是车却开走了，象是故意避开这四个好不容易赶来的乘客。

&ldo;怎么样，在这里歇一会儿吧。&rdo;栋居建议。

四人同意了，一起走了一段路，他们已经不再戒备栋居。栋居说过，不弄清古馆想说的事决不甘休，看来这句话起了作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