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勘站在那儿,腰身挺拔:“自此,你不再是秦家人。”
边上,知县听着两人的对话,也是一头雾水。他这边都?没发话,贺勘就?保下秦尤的命了?依据律典来说,最轻也是个刺青发配边疆。
审讯室内很?静,秦尤低头思考着。
“好,”良久,秦尤咬咬牙做了决定?,而后骂了声,“反正?也没人把我当秦家人看,那帮老乌龟!”
知县这边琢磨不同,将贺勘拉到一旁,小声问道:“贺公子,秦尤杀了人,不是小罪。”
贺勘对人客气颔首,随后轻声于知县耳边耳语一番。
“是这样?”知县松了口气,随即紧皱的眉头亦是展开,“那倒是可以。”
秦尤见着墙边两人嘀嘀咕咕,心?中狐疑:“二郎,你们在说什么?”
贺勘这才转过身来,秦尤近了几步:“赌坊那人死?了,大哥还是要担些?罪责的,知县大人刚才说了一个办法。”
“对,”知县咳了两声清嗓,双手往后一背,摆出一副官架势,“可免死?罪,但是你要发配去东明岛,屯守十年。”
东明岛,位于大渝朝东海中,距离陆地相当一段的距离。是为了打击海寇,官家在上面驻扎了屯军。其?中一半的人,是戴罪发配过去的青壮年。
秦尤愣住,可也没有办法,现在看来东明岛是他唯一的活路。
“说罢,”贺勘知道秦尤没得选择,淡淡问了声,“元娘的那张契书在哪儿?”
问话的功夫,知县已经去了桌旁,拿起笔来写着什么。没多久,一张供状就?被他写了出来,并拿到秦尤面前,让他过目。
看见上面赫然的东明岛三个字,秦尤低下了头:“秦家祠堂的横匾下。”
得到答案,贺勘转身离去,几步离开了地牢审讯室。
秦尤急得大喊,几乎哭出来:“二郎,能?不能?让我早点回来?”
贺勘已经到了外头走道上,根本不去理会秦尤。就?在刚才他已经和秦尤再没有一点儿的关系,人是死?是活已与?他无干。
前面,秦家的二伯走来,远远地脸上就?起了笑:“贺公子,你叫我来这儿有何?事?”
贺勘站下:“二伯,秦尤已经不是秦家人,之后你便将他的名字子族谱中除去。”
二伯也不多问,忙称是。秦尤那样的祸害,说实话族里的人也都?躲着,不想?沾染,况且还背上人命,除去正?好。
说完,周尚带着秦二伯进?了审讯室,确认秦尤的事。
这边,贺勘和知县走出地牢,明亮的日光倾泻而下,照亮了这处阴冷的地方。
“贺公子确认,赌坊那人不是被打死?的?”知县看四下无人,这才再次清楚的询问。
“是,”贺勘确认的点头,解释道,“那人是有内伤,可巧那日喝了酒,服错了药致死?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