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出轨的对象,是谢立???
跟程蕴称兄道弟了一辈子却害得他家破人亡的,是谢立???
她把头埋进膝盖里。
傅言恒坐着没动。
她难过时总是这个动作,身体蜷缩成团,再把头埋下去,是种想躲又无处可躲的无奈。
过了好久,绮罗重从环住自己的胳膊圈里抬头露出眼来,看着电脑问:“还有什么?”
管他什么妖魔鬼怪,都来吧。
傅言恒再调出一个页面,是鸿兴的内部文件,关于鸿运股份结构的分析和市场潜力以及投资回报预估,一看日期,是去年的。
绮罗淡定了许多,嗓子眼发腥,缓缓点着头,“早有预谋是吗?”
傅言恒合上电脑,“不过,仍然没找到证据。”
可以直接证明他和程蕴之死有关的证据。
绮罗侧过头来,“你有办法找到不易被发现的窃听器吗?我周六去找他,可以找机会。”
目光清幽冷静,这是傅言恒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模样。
傅言恒眉尖微蹙,面露犹豫,“我想想。”
消失的三宝从大门外窜进来,神情凝重,“小绮,有人找你。”
话音刚落,进来两个黑衣人,和绮罗在告别式结束后见到的一样。
“程小姐。”其中一人朝绮罗一鞠躬,做了个请的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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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汪教授那边出来已是中午,绮罗直奔林宝贝公司,在她楼下咖啡座要了杯加满奶油的卡布奇诺。
林宝贝出来时耳朵背后还别着只签字笔,“吃了没?你喝咖啡不是不加糖?”
“人生太苦了。”绮罗举起杯子喝酒似的和她一碰,一口气灌了一大口,放下咖啡杯,嘴角还沾了一圈白乎乎的奶油花。
林宝贝一面伸手替她擦拭,一面打趣,“这时候不该是我出现在你对面,应该有位男主俯身过来给你吻干净。”
绮罗神情怪异。
林宝贝的手收回,“怎么?有人这么干过?傅嶠?”
绮罗垂下头,吸管搅动着咖啡。
“不是咖啡里的奶油,是蛋糕店的奶油。”
林宝贝不做声,绮罗很少跟她分享她和傅嶠相处的细节,她只知道有傅嶠这么一个人,又穷又怪又傲娇,让当年的“少男杀手”程绮罗中了毒。
“店里人挺多的,他指着我嘴唇笑。我故意激他,我说你敢不敢吃干净?他挺害羞的,加上那天我还穿着校服。”绮罗嘴角上扬,唇边两个小小梨涡,蜜糖似的甜,“没想到他真亲了上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