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这个小孩还有气!”
“哦?”,黑暗的阴影处,低沉的男声带着些许意外,“把他带回去,刚好实验体不够”
“是”
站在摩托车燃烧的残渣旁,身穿黑衣戴着兜帽的男人一把提起地上的李谱扛到了背上。
全身的剧痛撕扯着神经,整个人还在半昏半醒之间徘徊,嘴里也在无意识的哼哼着,没一会男孩终于支撑不住,在男人颠簸的肩上缓缓合上了沉重的眼皮。
“爸,妈!!”
惊叫着苏醒过来,然而还没等男孩搞清状况,周身持续的烧灼感瞬间直击神经,男孩哑着嗓子几乎叫不出声来。
借着头顶微弱的灯光,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被烧的血肉外翻惨不忍睹的样子,李谱全身剧烈颤抖却不敢有丝毫动作。
烧伤遍布全身,稍有动弹立马就痛彻心扉,这般折磨让他再也无暇顾及其他,只能喘着粗气死命对抗着身上的疼痛…
四天后,
钢筋打造的地下牢笼里,半边脸上已经结痂的男孩静静的坐在潮湿的地上。
这座有着许多房间的地牢关押着十多个人,阴暗的灯光下甚至可以看清每个人的长相。
无一例外,这些囚徒全是年轻的男女,但此时的李谱根本无心探究。
这几天,昏迷前的景象一直萦绕在脑海。
巨大的火球,挡在身前的爸妈,还有烧焦的尸体,以及那个刻骨铭心残忍无比的声音…
身体上的疼痛没有比心更痛,所以在哭了好几天后他心死了。
牢笼里的青年隔几天就会被带走几个,李谱知道他们也许就是那个男人所说的实验体。
可已然有了死志的他已经不在意,
甚至,还在期待着那天早日到来。
……
灯红酒绿,人头攒动。
发色各异的人群在舞池里尽情的扭动,酒吧闪烁的灯光和浓厚的气味差点让第一次来的壮汉找不着北。
坐在吧台旁,皱着眉忍受着耳边震耳欲聋的重金属死亡摇滚乐,大壮环视一圈,然后大声对一旁的猪头说道,“我们那菜市场都没这么吵,这些人都不难受吗”
光是待了这么一小会他就开始头昏脑胀了,那些扭得跟蛇精似的嬲到底是怎么受得了的。
“嗨,你不懂”,一口灌下满满一杯血腥玛丽,辛辣的刺激让黄飞五官都皱到了一起,好半天打了个酒嗝,暗呼一声好爽。
“就像毒瘾,这种超脱束缚的感觉一旦爱上就很难戒掉,等你长大就知道了”
“别,免了吧”,大壮抓起面前的维他奶喝了一口,他不觉得自己会爱上这种乌烟瘴气混乱不堪的场面,“咱还是好好看着那位吧,看给人家憋的”
说完视线转向了吧台边不远处的卡座,两人保护的目标正在那里左拥右抱,酒精考验的脸上已是潇洒放纵后的潮红。
这几天他俩都要怀疑是不是资料出错或者这小子转性了。
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万斌整整三天都宅在家里哪也不去。
一开始他俩还在感慨这任务也许简简单单就过了,然后今天就被打脸,憋了好几天在家当孙子的富n代或许是度过了心里障碍?突然就和他们说想要出来嗨皮,而作为保镖也只好奉陪。
“只要不惹事就不用管,咱也乐得自在不是嘛”
趴在吧台打了个响指又要了杯康忙·贝比,黄飞举起杯子摇晃着杯中的酒液。
“反正对我来说这工作还蛮适合的,我已经辞了以前的工作,现在就专职和花姐她们混了”
嘶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