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疏容见状手中力度一下收敛,但还是在她脖子上留下几道手指的红印。
突然想到当初连祁真这样对待她的时候,自己是怎样的心急如焚。
他现在在做和自己恨之入骨的人相同的事情,何其不堪。
“我回来就是来还你的。”
苏星翎揉了揉脖子,不以为意,“你看,你还是没有杀我,你对我的方式,还是和以前一样啊。”
“住嘴。没有人当你是哑巴。”
他怎样都拿她无可奈何。
阻碍在面前的黑暗忽然明亮,遮挡在脸上沉重的面具缓缓落下。
银白如雪的三千银丝下,那张久未见光的脸颊随着面具掉落慢慢显出。
壁炉里跳动的烟火落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,微挑的桃花眼下,他那双碧翠的双眸因为光线的原因变得更加深邃。
会稽山上出梅魁,艳冠春梅数百年,那青碧透绿的颜色,一如艳压群芳的宋锦旋梅。
他很美,比以前更加妖艳。
每一个毫无意义的举止在他身上却体现为风情万种,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也能勾起人心中深藏的欲念。
眼神流转的波光落在她身上,像海中泛起的漩涡紧紧拉拽着她的视线,让她深陷其中。
“你是原罪。”
她的手抚触着他熟悉的眉眼,迎着他投向自己的视线,“可诱惑人的原罪也会被诱惑,然后受伤。你的伤口还没在流血,我会一直等着它愈合的时候……”
“我等着你的偿还。”
云疏容以手抵住她的唇,不再靠近,“最后问你一次,你会后悔么。”
“绝不。”
苏星翎点了点头,主动迎了上去吻住他的唇,“我爱你,云疏容。”
壁炉里的火星蹦出,发出刺啦的声响。
细微的声音顺着敞开的窗户飘散,那些守在楼下的侍者见状默默离开,彼此间传递着教主终于开荤的重大新闻。
怎么说,教主对女子一向不感兴趣,即使是送上门的妖娆佳人,过不了多久抬出来时已是一堆白骨,他用这些女人做了那只狼王的腹中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