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研眸子里的情绪浓的像墨,他站起身来,尽管是短刀的身高,但大天狗是坐着的。药研再怎么矮,也不可能连坐着人都比不上。这样一来,他误打误撞的就[居高临下]了大天狗。
大天狗:“……”默默挺直了腰板。
你瞅什么瞅,瞅什么瞅。
药研却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动作,他双手贴在裤缝上,朝大天狗深深的弯下腰,鞠了一个特别实在的躬。
真的是特别实在,那弯腰的弯度好像把他的身体都给完美的对折了。
旁观的狐之助眼都看直了。
哇药研他在鞠躬!
狐之助两只小眼睛转过来转过去,一会看看药研,一会又看看大天狗。
“大将今日的教诲。”药研的声音听起来很诚挚。
这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。
“药研将熟记于心。”
药研似乎和本丸里所有的刀剑一样有一个通用的毛病——那就是。
自顾自的的说完了话,也不给人什么反应和思考的机会,就又自顾自的跑掉。
药研拿起他来时的那个餐盒,不等大天狗说什么,便嗖的没了人影。
跑的太快,甚至忘了给大天狗再关上门。
本丸的夜里很凉,这门一开,那些凉风就像看见了亲人一样的对着大天狗蜂蛹而至,一个个欢欣雀跃,糊了大天狗一身凉霜。
那真真可以说是透心凉了。
大天狗:我想把刚才那个小刀子揪回来打一顿。
大天狗面色十分不好的用妖气将这些凉风振开,风虽然不舍,却还是听话的跑了出去。
虽然他冷酷,无情,无理取闹,但我还是很爱他,嘤。
大天狗一看狐之助没事人一样的在那甩尾巴,便更来气:“去关门。”
狐之助这才反应过来,颠颠的过去关上门。小爪子用力一推。
嘿呀。
这一夜大天狗最终也没有吃上传说中的小灶。
而狐之助则老老实实的趴回了阳台,美名其曰愿意为大天狗的夜晚生活质量奉献出他的睡眠时间。
然而守着守着,倒是狐之助自己先睡着了,睡的可香。
这蠢狐狸。
看着蠢狐狸自己睡的呼哧呼哧的,大天狗特别想过去揪它毛。
而药研临走前所说的,[教诲],大天狗想了好久,也没想出来自己到底是教诲这个小刀精啥了。
是那句要搞我就来正面杠?
那也不算教导啊……
大天狗有些睡不着了。
……
药研轻手轻脚的推开自己的屋门,一看见凳子上坐着的那个人,一瞬间浑身僵硬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