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梁已经记不清自己在这里渡过了多少年月了,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两个舍友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。
“上面的!闭嘴!不然我会把你的嘴塞进马桶里!”
威胁有效,上铺的声音戛然而止,整个世界都清净了下来。
上面那个傻X的声音像女人一样,听的我一身鸡皮疙瘩,跟个怨妇似的,神神叨叨,还有下边这个,一天天对着个马桶年年有词,变态和不变态的看了都沉默了。
夜深了,探照灯在疯人院四周不停地搜寻着什么,搜寻什么呢?不知道,没人知道。
只是让整所大楼看起来更阴森罢了。
...
...
天亮了。
咚咚咚!
警棍在铁门上的搅动声惊扰了好不容易睡下的楚梁。
烦躁地穿鞋跟随刘思义走出病房,来到了食堂。
每天都这样,病房,食堂,活动室,每天都是这样。
“真没意思。”
小口吃着难以下咽的饭菜,眼神在身边这一群疯子上飘忽不定。
今天,会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呢?
正期待着,一位半生都耗在这所疯人院的老“病人”颤颤巍巍站了起来,像学生向老师打报告一样举起了右手。
“老...老师!饭里有...有头发...好多头发...”
大家都对他表示无视,大口咀嚼着食物,屁大点事儿,一点头发算什么?
突然!老人身边的一位疯子传出一声尖叫,因为他真真切切地看到,老人饭碗里的头发是一缕一缕的,似乎还连着一些头皮。
而头皮上的血渍仿佛在提醒在场的所有人,这里,即是地狱。
...
...
休息时间,楚梁还是老样子,呆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静静思考着。
自己的两名舍友也是如此,这里的人们都各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,没有人愿意去打扰别人,更不愿意被打扰。
也有例外,音乐响起,几个和常人无异的疯子伴随着节奏翩翩起舞,不时还互相在耳边言语。
“这些人也是来这里躲避法律制裁的吧...哼...”
理智让楚梁可以以一个局外人视角来对这里的每一个人作出评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