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间屋子里关着的就是阿达婶?”
柯禾点点头:“许是阿达叔惩罚阿达婶吧。”
“就没有人制止吗?”
任谁都想不到,有人竟然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关在一个屋子里这么多年。
柯禾道:“俗话说‘清官难断家务事’,这种事情怎么管怎么都是错。”
包宴宴推开大门走了进去,柯禾在后面叫了她几声,见她不为所动,也跟着她进去了。
房间的大门没上锁,那间挂着窗帘的门子倒是上了锁,想必是怕里面的人出来。
听到外面有声音,里面的人乌拉乌拉大叫着,这声音十分怪异,不像人发出来的,倒像是什么野兽发出的声音。
包宴宴手捏着那锁,吧嗒一声,锁开了。
她拉开房门,没有想象中的恶臭。
房间不大,一眼就望到头,里面只有一张床,床上用铁链锁着一个女子。
那女子虽是披头散发的,但也不是蓬头垢面。一双猩红的眼睛,脸却很干净。
房间里也并不脏乱。
她原以为,既然陈阿达是惩罚自己的妻子,那这间房子一定会污龊不堪,没想到反而是这样。
柯禾见此景也有些诧异。
床上那女子见有人来了,很害怕地抱成一团缩在了角落里瑟瑟发抖。
包宴宴上前一步,手刚要往她的身上拍。
就听到后面大喝一声:“你要干什么?”正是陈阿达。
包宴宴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,道:“我只是看看她。”
陈阿达看清包宴宴的正脸,竟然跪在地上,一个劲儿地直磕头:“求仙姑救救我娘子,求仙姑救救我娘子。”
一连说了七八遍。
包宴宴诧异道:“你且站起,与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?”
陈阿达犹犹豫豫地不肯站起,柯禾将他扶起。
陈阿达虽是站起,但也不敢抬着头,身体微微有些颤栗着。可以看出他的胆子很小,刚才那一声吼,已是用尽了所有的勇气。
他平静了一下,才将事情缓缓地道来。
原来,当年孩子落井死后,他的妻子受不了打击疯了。为了不让她四处乱跑不得已才将她锁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