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二,她的眼速度看向他的手,发现并没有拿着什么东西,一颗心才算回到了肚子里。她想起了在酆都时的某天清早那碗让她跑了一天茅房的粥。
她的眼睛又飞快地朝他的脸上扫去,他微微的笑着,如三春般的太阳温暖和煦。
不过,以她对他的了解。他每次整她时都是这种和蔼可亲的表情。所以,笑在他那里并不是一件好的词语。
包宴宴想,与其让他背后使绊子,倒不如来个痛快的。
“你想对我做什么,尽管做吧。”闷在被子里的嘴,发出的声音有些闷闷的。
来吧,这次还是往粥里下药,还是拿毒果子给她吃,她要是皱一皱眉头,就不姓包!
不过,这话在别人的眼里又是一番意思,尤其是这样的场合,这样的姿势。
颜肖迅速地打量了下她的全身,不怀好意地道:“那我可来了!”
包宴宴惊恐地看着他要掀开他被子的手,腾地坐了起来,打着哈哈道:“我是开玩笑的。哈哈哈哈哈,你这人真经不起开玩笑。”
颜肖的手落在了半空中。
“你这么早找我来干什么?”包宴宴企图分散他的注意力。
颜肖将手缓缓地放在了属于它自己的位置上,微笑道:“看戏。”
“这么早就有戏班子了?”现在不是早晨?怎么这么早就来唱戏了?
“是柯寨主与一户寨民打起来了。”
包宴宴急忙跳到地上穿好衣服,急着道:“在哪里?你怎么不早说?”
跟着颜肖走了没多远,就来到一户人家大门前。那里零星地围了几个人,柯寨主正与一位与他年纪相仿的老者争辩。吵得是脸红脖子粗。
双方家人都一个劲儿地劝他们,那老者的旁边有位年纪的男子,长得憨厚老实,应该是老者的儿子。
最后柯粱与柯禾将柯寨主拽回了自家。
包宴宴只看了一个尾巴,不知道怎么回事。
她悄悄地问走在后面的李君望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李君望挠挠脑袋道:“我也没看明白。”
包宴宴一脸的失望。
回到柯寨主家的时候,见柯寨主的脸上仍有怒气,包宴宴将想说的话吞到了肚子里。柯寨主到家里洗了一把脸,扛着这锄头便与柯粱出去了。
郑氏才想起来似的,道:“几位恩人不好意思啊,这一大早上出了这样的事。还没来得及让你们吃早饭呢。我这就去弄。”
没一会儿,郑氏便把饭菜端了上来。虽不丰盛,但看起很好吃。
众人围坐在桌旁,包宴宴再也忍不住将心底里的疑惑问了出来:“那人为何与柯寨主吵架?”
在这种地方,寨主几乎就是皇上一般的存在。试想想,谁敢和皇上吵架?
柯禾道:“那人我们都叫他穆老爹。他和我爹吵架也不是什么稀罕事,几乎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