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霁从腰间抽出从不离身的猎鹰神枪,‘啪’的一下搁在了冷白色的茶几上。
“从现在开始。”
他眸色琉璃清润,眼尾透着微不可见的丝丝薄红。
冷冷盯着对面双手搭在膝盖,安静坐着乖宝宝一样的Alpha。
“给我坐在那,一动也不许动。”
乖宝宝抬起无辜的眸,“那一会儿摸耳朵怎么办?”
时霁的耐心已经消失殆尽,眯着眼眸看他,“一会儿再说!”
大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。
谢灼:“好的。”
他从善如流道:“不要生气嘛指挥官,您把我忘了我都没生气呢。”
其实超生气的,谢小灼已经要被气死了。
时霁回想他那一字未顿的控诉话语。
杏花微雨,光着屁股,32次人工呼吸。
“可能我并不想记得。”
谢灼嘶了一声,被狠狠扎住心脏,下意识的就要起身。
看那模样就要再扑一次。
时霁没动,冷冷睨着他。
谢灼又坐了回去,没骨头似的往后一靠,“您这样说还不如杀了我算了。”
时霁看他低落下去的眸色,原本不想解释的。
“我后来受过伤,有些太久远的记忆的确模糊了。”
他本以为解释过,少年脸色会好些。
结果谢灼坐起身来,眸色微眯,嗓音更沉了,“谁伤的你?”
时霁并不多提,“战场上。”
他慢条斯理的倒了杯水,润了下喉咙,“说说吧。”
“为什么从主星系离开,来到了第八星系。”
时霁原以为这是个很漫长的故事,主星系与第八星系跨越太多,隔着整个银河系的距离。
结果谢灼用四个字就总结了。
“我妈死了。”
时霁握着水杯的动作一顿,眉梢颦起。
谢灼半靠在沙发上,语调轻松漫然,“主星系的物价太贵,我又活不起,所以只能到物价最低的第八星系讨生活。”
他面上并没有太多伤心,时霁安静的看他一会儿。
轻声问,“怎么死的?”
谢灼缓声回答,“病死的。”
时霁眉色微垂,然后又问,“你父亲呢?”
“没见过。”谢灼这次笑了下,“出生就没见过,也没听我妈提起过,不重要。”
空气安静良久,似乎因为这个话题沉闷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