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所以不能生,多半是被日子一天天磋磨出来的。
容温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女子生来便无法生育的。
“石女。”班第见容温好奇,索性一次和她讲了,“他养母的母亲染了脏病,生下来的孩子或多或少都有些毛病。”
蒙古这地界,乱的不止是喇嘛庙,有些部落的贵族简直比喇嘛庙还肆意污秽。
他们要的不仅是旗下所有的牛羊土地,还有女子年轻的身体。
凡是族中女子,只要长了几分姿色,不管未婚已婚,凡是贵族看中的,都跑不了。
许多女子嫁人前,便已诞下过子嗣。
如此秽乱,自然会得病。
曾经有个毫无规矩的小部族,就因为这般无休止的男传女,女传男,险些灭族。
如今,脏病早已成了蒙古人人闻风丧胆的恶疾,与天花等同。
但因这种病毕竟不光彩,所以不曾有人拿到明面上讲,容温这个长在天下最光鲜地方的公主,自然也没听闻过。
“啊!”容温惊悚瞪大眼,“那扶雪日后?”
“她只是碰了那些喇嘛的皂角,染病轻,发现得也早,治好了便无大碍。”班第安慰道。
容温勉强放心,“哦”了一声后,突发奇想道,“我记得多罗郡王福晋也是一生不曾生育。”
容温本是随口一提,谁知班第闻言后面色诡异。
“……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?”容温小心翼翼的问,毕竟是非议长辈,还是这种事。
班第略显尴尬,“嗯,福晋的阿玛,咳……草原上顶有名的浪荡之辈。”
“一人图快活,结果全报应在了子孙身上。”容温说着,面色忽变,脑袋越发埋进班第劾,闷闷道,“我好像没正经做过什么坏事,你也没有。”
可是,他们也不会有孩子。
容温不见得多喜欢孩子,但不能生与不生,是两码事。
“别多想。”班第担心容温长此以往下去,会有心结,想方设法开解,“你生来康健,大夫也没说你彻底坏了身子,可能就是艰难些。大不了,以后我们都勤快一些。”
“什么?”容温眨眨眼,一时没反应过来孩子和勤快有什么关系。
班第见她澄澈如镜的双瞳尽盛懵懂,忍不住伸手在她眼角碰了碰。她可能不懂,男人多半带有劣根性,这般极致的纯粹,最易刺激|欲|念。
“我说……”班第嗓音低沉,又不似一般的暗哑,莫名添了几分让人脸红心跳的邪气,“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