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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5章（第2页）

分开之后更勇敢，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别害怕风轻云淡。&rdo;

唱到最后，声音哽咽，眼中莹光闪闪，垂眸之际，银河忽落九天。

霍水仙猛然摇头，抽抽噎噎地道：&ldo;我不勇敢，我一点都不勇敢，你不在，我如何勇敢?&rdo;

&ldo;小姐……&rdo;灵儿也被她弄哭了。

哭声飘出红窗，飘上房顶，传入独坐青瓦之上的望月人耳中。

陆上燊垂头轻叹，高傲如他，何时卑微至此?他不是没有想过放她走，可是，他放不了手啊，他舍不得，他狠不下心肠。毕竟，世上只有一个殷小蝶，只有一个霍水仙，放手了，就再没了，他要上哪里再找一个去?

陆上燊黯然自叹：&ldo;你叫我如何放手?&rdo;

一声叹息过后，房顶上，只余如鳞青瓦，仿佛无人曾坐于此，对月而叹过。

潸然半晌，霍水仙重新抬眸，举目墨空残月，&ldo;临渊哥哥，你是不是也与我一样，正仰望月空?高兴还是伤情?&rdo;

霍水仙抹了抹眼角，&ldo;灵儿，取纸笔来。&rdo;

&ldo;灵儿这就去。&rdo;

霍水仙铺开一张白净宣纸，提笔蘸墨，一气呵成：

青灯黄卷，

浅盏素茶。

红窗前点绛，

残月下轻唱。

履上满地落黄，

只叹归期莫忘。

最后一字落下，霍水仙搁下笔，心读一遍，如呢喃一般，轻声自问：&ldo;何时才是归期?&rdo;

灵儿凑上前一行行细品，心中明白小姐苦恼，只不敢言说半字，遂避重就轻地赞道：&ldo;小姐字写的真好。&rdo;

霍水仙低头浅笑，&ldo;我倒是许久未写了，生疏了不少。&rdo;

灵儿再转话头，&ldo;时辰不早了，小姐休息吗?&rdo;

&ldo;休息罢。&rdo;霍水仙缓缓起身，洗漱更衣。

熄灯后，她躺在床上，愁闷难眠，不知过了多久，攒下些困意了才沉沉入睡。

翌日，晨曦微露，霍水仙睡得正好，无觉中，房门缓缓由外打开。

开门之人，却是陆上燊，其轻手轻脚迈至床边，静视床中人恬然睡态，也只有这个时候，他才能如此无所回避地看着她。

陆上燊陶然一笑，为她掖好被子，欲退身而出，一转头，不经意瞥到桌上，目光被桌上一张行字霜纸吸引，当下退回一步，迈至桌旁，拈纸一阅，毕，捧纸之手开始颤抖，连带着手里匹纸也不住发颤。

&ldo;你就那么想他回来?&rdo;压抑的语气里有雷霆之震，薄柔的一张纸被大手揉作一团，攥入手心，拂袖而去。

东方破晓，圆日初升。

霍水仙绷直身子伸了个懒腰，揉揉惺忪睡眼，难得一夜梦好。

灵儿端着热气蒸蒸的铜盆推门而入，瞧见床上半坐起的霍水仙，甜甜一笑，&ldo;小姐几时醒的?现在洗漱吗?&rdo;

&ldo;刚醒，现在洗罢。&rdo;霍水仙翻身下床。

洗漱去讫，一入秋，皮肤便易干，霍水仙坐在铜镜前，拿起面脂小瓶，小指探入瓶中，勾出一团蚕豆大小的面脂，均匀涂于脸上，顺便往手上也抹了一层，边抹手边行至桌前，却不想桌上仅余下几张尚无墨点的白净宣纸，而她昨夜写的那一张，不翼而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