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页小说站

第45章（第2页）

贞德抬起头，然后微笑地说，&ldo;神父，可以给我一个小的十字架吗？&rdo;

牧师一愣，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十字递给她。少女手里握紧了十字架，琥珀色的眼神却渐渐变得清澈而坚决。牧师叹了口气，随即问出了那个问题。

&ldo;贞德，你是否觉得自己受到上帝的恩典？&rdo;

民众、士兵、教士都摒住了气息，大家等待着少女的回答。

贞德却露出了一个奇妙的微笑，好似嘲讽，又好似欣慰。

&ldo;如果没有的话，希望上帝能赐予我；如果我已得到，希望上帝仍给予我。&rdo;

这便是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。

在那之后，即便在熊熊烈火燃起，她在黑色的浓烟中挣扎的时刻，她始终一言不发。

在后世的无数文学、诗歌、歌剧作品里提及一段，都会写贞德的虔诚，体现在她死去的一刻，依然在向上帝祈祷。还有说法是，因为她是真的获得了神谕，上帝庇佑她免除了那些被烧为灰烬的痛苦。

但死神却知道她在生命消亡之时所经受的痛苦与煎熬。

在目睹无数次七日之约之后，v的表情似乎初次被动摇。他皱着眉头，五官微妙地紧绷着。

&ldo;为何还是失败了？为了一个冷酷的君主咬牙坚持到最后，火刑可是很痛的。&rdo;

【6】

&ldo;第七个梦里，查理到底去了哪里？&rdo;

时间的缝隙中，佐透过鸟笼的栏杆，看向外面巨大而冰冷的v。

v无聊地说，&ldo;他在赶往鲁昂‐‐就是刑场的路上。&rdo;

&ldo;他果然是想来确认贞德的死亡吗？&rdo;

&ldo;不是。&rdo;v挫败地看着手里的信函，&ldo;我猜想，他想与英格兰人谈判，用自己的生命换取贞德活下去。然而，他临行前与老仆的对话被幕僚发现了。他们小心翼翼地跟着查理，确认他要前往鲁昂后，击昏了他，把他强行带回了希农。查理是教徒，他不能自杀，又有无数侍从盯着他，他就只好活过那七天的时间。&ldo;

佐转过头，看向浓烟滚滚的刑场，&ldo;贞德到最后都不知道查理在前往来找她的路上。比起背叛，明明彼此愿意为对方牺牲，到最后却都没有心意相通，真是太可怜了……&rdo;说到这里，佐忽然明白了，她转过头来，质问道，&ldo;所以第七个梦没有讲完，就嘎然而止。&rdo;

v面上的笑意一如既往的冷漠，&ldo;呵，是又如何。&rdo;

&ldo;你不觉得这次的七日之约，从执行的方式上与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么？&rdo;

v垂着眼睛，漫不经心地说，&ldo;那当然，目的不同。你以为仅凭从画像上了解，贞德就会这样忠于查理吗？此番，我们不仅是要获得贞德的背叛，更是要击毁她与查理……啊，不谈这个，你想起来自己和这个时代有什么关系吗？&rdo;

佐被v带着转换了话题，她侧着头认真地想了好一会儿，却依然没有丝毫头绪。

v从鸟笼里把佐拎了出来，往前一扔，她就变回了原来的大小。死神打量着她栗色的长发和深琥珀色的眼睛，不由说，&ldo;你和贞德，都有一样颜色的眼睛和头发。&rdo;

&ldo;但我们长得可完全不一样。&rdo;佐耸耸肩。

&ldo;哦，也是。&rdo;v的注意力从这件事上移开了，他正准备思考该如何拿着这个失败的任务去交差时，记忆里却又闪过了另一个画面。v突然说，&ldo;你还记得小云雀吗？&rdo;

佐一怔，又拍了拍自己七日水晶的袋子，&ldo;当然，她选择了牺牲自己的生命，换取她母亲继续活下去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