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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雅凌已经找不到可以准确地描绘出他美貌的词语。如果不是之前听到过岚隐澈的容貌冠绝天下。貌比潘安。她真的会怀疑。他是女扮男装的女子。
不过。如果他的目光不是那么冰冷。那把匕首不散发出噬人寒光的话。舒雅凌对他的评价会更高。
更何况。就在刚才。眼前这个外表儒雅之人眼也不眨便剐了四人的双目。这让她怎么也平静不下來。
岚隐澈站定在舒雅凌的面前。冰冷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。
只要她的眼中显露出一丝怀疑的表情。敢怀疑他是女子或者怀疑他女扮男装的话。他会立刻把她的眼珠子挖出來。
他这一辈子。最痛恨的便是别人把他当女人看。但偏偏每一个人见到他的人都会怀疑他是不是女子。
那些胆敢怀疑他的人。眼珠子全都被他亲手挖了出來。再把那些吐不出象牙的狗嘴的舌头也拔了。他倒要看看。到底谁还敢怀疑他是女子。
看着岚隐澈审视的眼神。舒雅凌的心紧了一紧。
与那些女子不同的是。岚隐澈似乎并不急着杀她。而是审视着她。他对她手下留情让舒雅凌倍感意外。
难道她和那四名女子有所不同吗。
舒雅凌回想着刚才那几名妓女骚头弄姿的样子。而她却只是低着头想事情。这大概就是最大的不同。
舒雅凌还想起了那个管事提醒她的那句话。“姑娘。奉劝你一句。今晚……你必须安静、隐忍、切莫怀疑。切莫惊讶……这样的话。兴许能保你一命。”
也许。对一个外表、神态酷似女子的男子來说。把他误认为女子就是对他莫大的耻辱。
那管事说得对。安静、隐忍、切莫怀疑。切莫惊讶。这就是不激怒岚隐澈的方法。
舒雅凌平静下來。不发一言。垂下眼帘。避开了岚隐澈审视的眼神。
在她的眼中。岚隐澈看到了惊恐、犹豫。继而平静。并沒有看到他最常见到、最痛恨的疑惑。
岚隐澈哼了一声。收了匕首。坐回到首座上。
“來人。把她们拉出去。拔了舌头。砍了手脚。丢到乱葬岗。任由她们自生自灭。”
岚隐澈的声音极其冰冷。沒有一丝温度。让舒雅凌的心仿佛掉到看冰窖里面。
那几个女子听了。顾不上痛了。急忙爬过來。跪在地上求饶。
舒雅凌看到她们脸上那两个流着血的空洞的吐了出來。
首座之上。岚隐澈一脸冰冷。完全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。眼前的一切。他似乎早已习以为常。
几个手下进來。把几个仍在求饶的女子拉了出去。随后。从外间更时传來了几声惨叫。接着便沒了声音。估计被砍了手脚。晕死了过去。
舒雅凌的脑海顿时一片混乱。那个传言是真的。岚隐澈果真暴戾。真地把那些女子剐眼。拔舌。砍断手脚……
听到是一回事。亲眼看见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现在只剩下她了。她该怎么办。她该如何求生。
她环顾着空荡荡的四周。地上残留着几名女子的血。空气中弥漫着血的腥味。让人感觉特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