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彦生拿的那几包烟,只有宁市生产的那包是细烟。
叶迢开了包没抽过的,从茶几上摸过来打火机。
她还没来得及买烟灰缸,找了个还剩了点水的农夫山泉的塑料瓶掸烟灰。
她是在国外上学的那两年才学会抽烟的。
叶迢一直觉得自己的叛逆期比别人要晚些,反正那两年,她什么叛逆的事都干过。
叶昇平越不让她干的,她就偏偏都干了。
阳台外面吹过的风把一旁的树稍吹的晃了晃。
树叶间落下的光影闪在了叶迢的眼里。
叶迢眯了眯眼。
口腔里弥漫的尼古丁的香烟味充斥着她整个鼻腔。
这个烟很冲人,也很上头。
叶迢猛吸了一口,被呛的直咳嗽。
原来。
赵彦生喜欢抽这么让人上头的烟。
剩下的小半根叶迢没抽完,扔进了矿泉水瓶里。
她拍了拍手,从阳台走回到客厅,继续趴在茶几上填五线谱。
填了几行,她去里屋拿了装大提琴的包出来,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陪着她奔波一路的大提琴出来试音。
这个大提琴已经陪了她好几年了。
尽管在两个月前,她就已经不想再拉琴了。
但是她依旧很宝贝这架大提琴。
毕竟这是她大学毕业那年吴芸斥巨资送给她的。
叶迢甩了甩脑袋,开始专心试音。
忙叨了一下午。
客厅的地面上扔了一堆纸。
到最后留在桌面上的也只有一张纸。
叶迢往阳台外看了眼,天色已经黑了大半。
折腾了一下午,就填了一张纸出来。
还是一张不算太满意的。
她叹了口气,起身把地上的纸球一个一个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。
然后把桌上的那张塞进了茶几的抽屉里。
叶迢在客厅的地上又坐了会儿。
比起客厅里那张硌人屁股的红木沙发,她还是更喜欢坐在瓷砖地上。
一下午的脑力劳动,中午吃的洋芋饭早就消化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