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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章（第2页）

埃莉诺……

波洛坐在埃莉诺的对面，用探询的目光望着她。如果不算隔着玻璃墙监视着他们的看守，那就只有他们两个人。波洛看到的是一副皮肤白皙、前额突出的清秀聪颖的脸庞，端正的鼻子和一对儿匀称的耳朵。美丽动人的脸形表现出了高傲、矜持和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激情。

他说：

&ldo;我叫波洛，洛德医生派我来的。我想我会对您有所帮助。&rdo;

埃莉诺像在回忆什么似地说道：

&ldo;洛德……&rdo;在她脸上掠过了一丝微笑，马上又消逝了。她客气而冷淡地点着头说道：&ldo;他很热情。可是我想，您同样也会是无济于事的。&rdo;

波洛没感到难为情。

&ldo;那也请您回答我提出的几个问题好吗？&rdo;

埃莉诺终于抬起她那炯炯有神的蓝色眼睛，把直率、求助的目光投向波洛。

&ldo;您相信我是无罪的吗？&rdo;

波洛反问道：

&ldo;您确实无罪吗？&rdo;

她讥讽地微笑了。

&ldo;这就是您提出问题的一贯方式？这样很容易回答成&lso;是&rso;或&lso;不&rso;，是这样吗？&rdo;

坐在她对面的波洛突然说道：

&ldo;你不耐烦了，是吗？&rdo;

她睁大了眼睛回答说：

&ldo;是呀……一切都结束的时候，我将是高兴的。&rdo;

波洛默默地望了她一会儿，然后说道：

&ldo;我见过……为方便起见我将称他为您的表哥……罗迪先生。&rdo;

她那高傲白嫩的面孔泛起了红晕，于是波洛明白了，他用不着再询问，就已经得到了对一个问题的答案。

埃莉诺重复地问道：

&ldo;您看见……罗迪了吗？&rdo;

&ldo;看见了。他在为您想尽一切办法。顺便问一下，罗迪先生很有钱吗？&rdo;

&ldo;他自己的钱不多。&rdo;

&ldo;他有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，对吧？&rdo;

姑娘仿佛在想别的事儿，漫不经心地回答说：

&ldo;我们花钱不在乎。我们知道总有一天……&rdo;她猛然停住不说了。

波洛接下去说道：

&ldo;你们指望遗产吗？这完全是可以理解的。&rdo;

然后，他又继续说：

&ldo;可能您听到检验您姑妈遗体的结果了吧？她死于吗啡中毒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