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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（第1页）

&ldo;杰勒德临死之前絮絮叨叨地说了不少事儿。当然，若不是您看到了这个结婚证书，那我什么也不想告诉您。&rdo;

玛丽沉思起来。

&ldo;有意思。&rdo;她思忖着说，&ldo;谁是我真正的父亲呢？&rdo;

霍普金斯左思右想。委实不便启口。她张开了嘴又闭上了。看来她不知如何是好了。突然一个人影照落在地板上。玛丽和霍普金斯转过脸去，发现埃莉诺站在门口。埃莉诺打招呼说：

&ldo;你们好！&rdo;

霍普金斯护士回敬说：

&ldo;您好，埃莉诺小姐。多么美好的天气呀，不是吗？&rdo;

埃莉诺继续说：

&ldo;我准备了三明治。你们不想和我一起吃点什么吗？现在正是中午1点钟，为了一顿午饭你们还得回家走那么远的路。我这儿的东西够咱们吃啦。&rdo;

霍普金斯高兴极了。

&ldo;您太好了，埃莉诺小姐。我确实不想没清理完东西就跑回家去。我本来打算今天早晨我们清理完，所以才提前看望病人，可是没有想到在这儿耽搁住了。&rdo;

玛丽也感激地说道：

&ldo;谢谢您，埃莉诺小姐，您的心肠真好。&rdo;

她们三个人向埃莉诺出来时没关上门的大厅走去。大厅里凉飕飕的，玛丽打了个寒战。埃莉诺瞧她一眼问道：

&ldo;怎么啦？&rdo;

&ldo;噢，没什么。从亮处进到这里觉得不舒服。&rdo;

埃莉诺轻声说道：

&ldo;奇怪，今天早晨我也有过同样感觉。&rdo;

可是霍普金斯护士笑着说：

&ldo;嘿，你们还要说屋子里有鬼呢，可我什么感觉也没有。&rdo;

埃莉诺微笑了。她从正门的右侧把客人领到客厅。客厅的窗子开着，室内的气温舒适宜人。埃莉诺穿过大厅来到餐室，端起一大盘三明治立刻又回到了客厅。她把盘子递给玛丽说：

&ldo;吃吧。&rdo;

玛丽拿一份三明治。埃莉诺在一瞬间留意到玛丽洁白整齐的牙齿咬住了面包。埃莉诺把盘子紧贴在自己的胸口，轻轻地叹了口气，沉思地站在那里，可是当她发现霍普金斯用不加掩饰的贪婪的目光瞧着三明治时，她脸红了，便赶忙将盘子递给了霍普金斯，然后自己也拿了一份，并抱歉地说：

&ldo;我想煮点咖啡，可惜忘买了……可是还有些啤酒……&rdo;

&ldo;如果我想到拿点儿茶来就好了。&rdo;霍普金斯说道。

埃莉诺提醒说：

&ldo;在橱柜的铁盒里还剩一点。&rdo;

护士的脸马上现出高兴的样子。

&ldo;我马上烧开水。牛奶可能没有了吧？&rdo;

&ldo;有一点。&rdo;埃莉诺说。

&ldo;那就好了！&rdo;霍普金斯高声说道，同时急忙走出房门。

剩下两位姑娘了。气氛顿时变得使人透不过气来的紧张，话也不投机。在埃莉诺审视的目光下，玛丽略缩起身子。过了一会儿，她突然鼓起勇气，打破了沉寂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