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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（第1页）

韦尔曼太太突然用剧烈的声调像发号施令似地打断了玛丽的话。

&ldo;这就是杰勒德强迫你牢记在脑子里的话吗？不要管你的父亲，玛丽。根本谈不上你&lso;盯住我不放&rso;。我请求你为了我，在我的身边再呆上一段不长的时间。一切很快就会结束的。&rdo;

&ldo;噢，韦尔曼太太！洛德医生说您还能活好多年，好多年！&rdo;

&ldo;谢谢，我不愿意！最近这两天我对他说过，在这个文明体面的国度里应当有一种方法能帮助人‐‐如果这个人愿意的话，就让他不知痛苦地离开人世吧。我还对他说：&lso;如果您不是懦夫，医生，您现在就可以助我一臂之力。&rso;&rdo;

&ldo;他怎么回答的？&rdo;玛丽恐惧地问道。

&ldo;这个不恭顺的孩子只是付之一笑。他不愿为我而上绞架。他说：&lso;如果您把所有的钱财遗赠给我，韦尔曼太太，那当然就另当别论了。&rso;无耻的医生！可我还是很喜欢他。他的出诊比他的药物对我更有效力。&rdo;

&ldo;是呀，他很可爱。&rdo;玛丽说，&ldo;奥布赖恩非常崇拜他，霍普金斯也是。&rdo;

&ldo;霍普金斯按照她的年龄来说应当更聪明些，而奥布赖恩……这是什么声音，汽车来了？&rdo;

玛丽向窗外望一眼说道：

&ldo;是，是汽车。埃莉诺小姐和罗迪先生来了。&rdo;

2

韦尔曼太太在和侄女谈话。

&ldo;我为你和罗迪高兴，埃莉诺。&rdo;

埃莉诺向她微微一笑。

&ldo;我就知道，姑妈，您会高兴的。&rdo;

病人迟疑了一下，问道：

&ldo;你……爱他吗，埃莉诺？&rdo;

姑娘细细的眉毛微微向上一扬，说道：

&ldo;当然爱了。&rdo;

韦尔曼太太忙说道：

&ldo;原谅我，亲爱的。我知道，你是个审慎的人。很难让别人看出来你在想什么，有什么感受。你和罗迪还小的时候，我觉得那时你过于眷恋罗迪了，我认为有些缺乏理性。后来你去国外学习，我很高兴。你回来以后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了，看得出，你对罗迪十分冷淡，真怪，这又使我伤起心来。我是个吹毛求疵的老太婆，你怎么也不能使我满意，对吧？可是我一向认为，你有一个充满激情的性格。在我们家族中这样的人不少，但这些人的生活都不够幸福……你从国外回来后对罗迪那么缺乏热情，这不合我的心意。好了，现在，谢天谢地，一切都安排好了！可是你还是没对我说：你确实爱他吗？&rdo;

埃莉诺平静而认真地回答道：

&ldo;我很爱他，但不十分强烈。&rdo;

韦尔曼太太赞同地点一点头。

&ldo;我想，你会幸福的。罗迪需要爱情，然而他讨厌炽烈的激情，同时也厌恶女人身上外露的那种威风。如果他能对你比你对他爱得更深一些．那结局将是美好的。&rdo;

她聚精会神地看着侄女，突然急切地问道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