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傅辛夷想出了用做花墙的方式来做花画。
在木框架固定好之后,在框里头再固定出小木漏洞槽,这样可以物理上固定住一部分泥不下滑,还能给植物充分的地方朝上攀爬。
若是浇水,水流也能在中间段稍微积攒一点。
当然,傅辛夷觉得这种浇水最好还是用喷壶,不能水壶。
喷壶自制并不难,自制一个盖子,上面扎细小的洞,随后往水囊上套就是。挤压水囊,口子上水就会喷出去。
今日做的花画难度不高,就是藤蔓类的画。那位女眷是想要一层层往上攀爬的姿态,显得有步步高升的意思。官家人就是喜欢讨口彩,具体的花草只要没有不好的含义就成。
傅辛夷干脆将这个藤蔓用铁丝强行固定出了拐角,做出了枝干一般的节节高姿态。
良珠中途给傅辛夷送了茶。
茶水从热变冷。
良珠又送了糕点。
糕点也从热变冷。
良珠想了想,送来了酸果子。反正是冷的,也不需要多花功夫。
结果过了一炷香的功夫,傅辛夷一口都没吃。
良珠正想要劝说,就见自家小姐空闲时看了眼桌上那么多东西,说了一声:“怎么那么多吃的?放着碍事,撤下去吧。”
良珠只能听话撤下。
封翰林才走,自家小姐就连东西都吃不下了。今日的饭总共都没吃几口,竟是到现在都没饿。
傅辛夷确实是一点没觉得饿。
她想着:要是能将自己手头的活都干得差不多。她不知道能不能和傅尚书申请下徐州。那个时候徐州应该状况还好,她又吃得起苦,不会觉得车途劳顿。
守卫到时候陪她一道,安全性应该有保障。她隐姓埋名过去,也不会让京城其他人知道。
这个想法,任性,不理智。
可自从她一大早醒来,在她心里头冒了头,就根本下不去了。她翻来覆去就剩下这么个想法,没想着将这个想法掐死,反而是开始考虑起可行性。
水患,水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