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珠甚至在想,所以傅小姐和封公子才是良配吧,他们似乎都不该是属于常人的。
傅辛夷并不知道自家丫头一边帮忙,一边还有空胡思乱想。
她是忙够了,见外头天都暗下了一些,才惊觉到了晚上。
“封凌还没来么?”傅辛夷惊异转头看向良珠,“很晚了。”
良珠以前也没关注过科举赐官这种事。年纪小不懂这些,外加上三年前自家小姐还中着毒,要她细心伺候的。小丫头困惑:“那小姐,我去问问?”
傅辛夷看向自己手边做了一半的画,想了想,起身动手收拾起来:“不管来不来,先不做了。我和你收拾好一道出去看看。”
被不止一人挂念了一整天的封凌抬手摸了下自己滚烫的耳朵。
“听说有人想你,才会无事烫耳朵。”骆康在边上挤眉弄眼,语气揶揄,“封状元,今天一天劳累了吧。您是要喝酒去呢?还是去见傅小姐?”
昨天傅小姐可是直接被家里人带回去了。
他们也听到了状元郎和傅小姐相约新一天见。
只是这个新一天见,转眼就剩下一个晚上。这晚上吧,有点晚。从宫中到傅府坐马车都需要一点时间,更别提说是双足前行。
从宫殿到宫门口,好长一段路是不允许骑马和坐马车的。
他们好不容易来到宫门口了,天确实也是有点晚了。
封凌看了看天,回了骆康的话:“家里钱都被父亲拿去买米做糖了,揭不开锅。我去傅府蹭一口吃的,希望傅尚书不要将我丢出来。”
他语气还有点惆怅。
旁边人顿时又哈哈笑起来。谁会不喜欢听封凌讲话呢?这人总能将一些话说得极为有趣,还能让人明白他自个的意思。
骆康指了自家马车:“那我带封大人一程?回头封大人给我做个证。我今天可没去哪里喝花酒。”
说着他深深叹气:“家有悍妻,生活不易。”
一群人又是一阵欢笑。
封凌承了骆康的好意,坐上马车:“劳烦赶一下路,我怕人等急了。”
骆康点头吩咐了马夫。
马夫快速转了头,朝着傅府而去。
骆康和封凌关系还成,消息也灵通,趁着马车路上这么点时间,问封凌:“封状元前些日子都在嵇先生那儿学习?我听国子监几个人说的。”
封凌点头:“运气好,被嵇先生拉着灌了点东西,谁想到考场上一处都没用到。”
骆康笑得拍腿:“哎哟,人哪里是给你教科举的东西?”那是教做官教做人、开阔人眼界的东西。再说了,嵇老先生的人脉等同于是给封凌牵了一条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