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家那样的家族都算是有罪,那贾家又算是什么东西?!”
“竟还有脸说张家?!”
众人勃然色变,就见贾赦指着贾琏的鼻子道:“贾琏!你给我记住了!你的母家是张家!是那个为国为民却被污蔑至死的张家!”
这一声犹如惊雷,惊的几人好一会儿都反应不过来,贾琏更是。
贾赦深呼吸了几次,才平复了下来。
“那时候你母亲管家,整个荣国府井井有条,京中谁说起荣国府的大太太都要赞声好。”
“后来你祖父突然病逝,京中情形也不太好,我急急忙忙的接任,完全没准备,好多时候都被整的焦头烂额,也是你母亲,一边管着荣国府上上下下,一边替我一点点梳理,帮着我慢慢把事给管了起来。”
“那时候你母亲又有了你,这般耗费心神,身子怎么熬得住,你出生后几年你母亲都几乎只能躺在床上。”
听到这里,贾琏又回想起那个躺在床上的女子,他的母亲。
“听到张家出事后,你母亲的身子便更加坏了。”
“再后来,就是你哥哥出了事,你母亲悲痛之下,也跟着去了。”
贾赦至今还记得,他那日送张家一家人离京,张家老爷子看了他许久,最后大笑三声,说他张家女儿没嫁错人。
张家老爷子让他守好张氏和孩子,可那晚他才回到府,就看见府中挂起了白幡。
下人们低着头上来,让人看不到他们的神情,他们用着一种平静而悲悯的口气对他道:“大老爷,请节哀。”
他问他们,为什么要节哀。
下人们对他说,他的长子,不慎落水,救起来时,已经没气了。
他们又对他说,他的妻子,得知这个消息后,悲痛万分,也跟着去了。
他不肯相信,他推开他们,跌跌撞撞的跑回去,还没进门,就被贾琏的奶妈妈抱着腿哭诉。
她说,琏二爷被老太太抱走了。
“就这样,你被抱到老太太膝下亲自抚养,再也没回来过。”
“你被抱走时那般小,才刚刚跟着你哥哥念了几句三字经,等我再见到你时,你已经认不出我了。”
“那时候,你叫我大老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