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双喜追上云珞,与他并肩朝山上走,一路上还真看到不少家伙,刘双喜兴奋地扯着云珞的手臂,语气激动地声叫着,“有兔,有兔!”云珞微微一笑,一个纵身就跳到兔身边,刘双喜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,云珞已经又纵身回来,手里拎着一只扑棱个不停的灰兔。往刘双喜的怀里一塞,又朝着另一个方向纵身过去,再回来时手里又多了一只野兔,刘双喜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。她男人就是棒,不但抓起兔比猎狗都好用。v本文来自]更s新更q快无弹窗正文我想要儿子山上的猎物很多,刘双喜和云珞回来时每人手里都提了两只兔,云珞的肩上还用草绳系了三只野鸡。本来在山上还看到一只半大的野,云珞想去抓回去加菜,又怕旁边再有大个的野,刘双喜一个人在山上不放心。只是记下野出没的位置,想着下回再过来时看能不能把野连窝端了,毕竟这样的大家伙在山上没吃的时候会下山祸害庄稼,再伤了人就不好。女人们见刘双喜和云珞带着猎物回来,一个个眼神都直了,宋冷珍跑过来,“东家想吃怎么做的兔?清炖还是干炒?前些时候我和王梅学了几招,给东家露一手。”着就要接刘双喜手里的兔,被刘双喜躲开,“你把人看住了,活给我做好了就成。”宋冷珍知道刘双喜已经是恼了她了,不敢再多话。刘双喜对喜悦招手,“喜悦,想吃兔兔不?”喜悦跑到刘双喜身边用力地点头,“想!彩月姐做的炒牛杂好吃,炒兔兔也好吃。”看喜悦着口水就往外流,刘双喜笑着摸了摸她的头,若是换了她的前世,这么大的丫头见了兔哪有会让杀的?都会要当成宠物养起来。可见对于吃惯了苦的孩,没什么比填饱肚更重要。刘双喜指着地里的女人们问喜悦,“刚刚姐和姑爷去山上,她们有认真干活吗?”喜悦眼睛在地里扫了一圈,指着几个女人道:“她、她、她……”被点了名的女人眉头紧锁,没被点的心里祈祷不要被点,喜悦连着点了十多个人,“她们都在认真做事,剩下的人都站在一边闲聊。”刘双喜看的一头黑线,合着地里近百人,真正干活的就十多个?她还真是养了一大群少奶奶吗?不过喜悦这记性还真不错,没干活的太多记不住,她就记着干活的。见没被点名的女人都大声喊冤,而被点名的女人都面露喜色,神色中还有那么点扬眉吐气的感觉。看来虽然做着本分的事情,她们对大家都不做事,只有她们做事心里还是有疙瘩的。“喜悦真是聪明的好孩,回去姐给你做好吃的。”刘双喜夸了喜悦,抬头看向那些还在喊冤的女人,“回去都收拾收拾吧,明儿起,你们都不用来了。”女人们没想到刘双喜赶人就真赶人,愣了一阵才大声喊冤,“东家,你可不能听一个丫头的话就认为我们没做事,难道做事就要一天到晚歇都不让歇?我们不过是歇个乏,这丫头就我们偷懒,这不是要冤死人了?”“我有是因为你们偷懒才辞退你们吗?”刘双喜淡淡地扫了声音最大的女人。“那是为啥?”女人觉得,只要不是因为偷懒,别的都还好,东家是个女人,女人最容易心软,她哭几声,求几句,就不会真把她们赶走。却不想刘双喜勾了勾唇角,“我就是不想雇你们了,之前的工钱算到今日,我一文不会少你们,明早姑爷给你们送来,往后就讲另谋高就吧。我这庙,养不起这么多的大佛!”完,刘双喜将两只兔换到一只手里拎着,另一只手牵起喜悦,朝着那边房屋走去,午饭没吃,过了这么久早就饿得前心贴后心,还是先过去做点吃的填填肚。望着刘双喜三人远去的背影,有的女人气得将农具摔在田里,大骂刘双喜不讲情面,也有的干脆就朝屋走去,打算将东西好好收收,免得待会人多手杂,再丢了什么。而有那么二十几个女人,见别人骂得骂、走得走,默默地捡起农具,跟着那十几个被点了名的女人一起锄起了地。之前嗓门最大的女人嘲讽道:“人家都辞退你们了,还在这儿装什么?这时候干的再多,东家还能多给你几文钱咋的?”女人们抬头看她,有人神色动摇,可看别人在卖力地干活,还是坚持着一下下地锄着地。有些没走的女人见了也捡起了农具开始干活,连那个嗓门最大的女人也默默地加入进来。刘双喜在大锅里烧了一锅水,等开了用来拔鸡毛,又用另一口锅焖了一锅高粱米饭。云珞动手宰了一只野鸡,又杀了一只兔,喜悦在旁边费力地给提水,之后就蹲在云珞身边看他杀鸡宰兔,血淋淋的,丫头愣是眼都没眨一下,让云珞不免刮目相看。“喜悦不怕?”喜悦摇头,“不怕,我爹活着时候就是杀的,看多了就不怕了。”云珞朝喜悦笑了笑,之前没注意这个丫头,今儿才发现丫头挺可爱的,想着他和刘双喜的女儿,将来一定也会这么可爱。刘双喜把米下锅就过来帮云珞忙,看两人有有笑的样很温馨,笑着问道:“什么呢这么高兴?”云珞道:“我在想将来我们的女儿也会像喜悦一样可爱!”刘双喜怔忡了下,低声道:“我想要儿!”声音虽低却被云珞听着,只是没想到刘双喜竟会是个重男轻女的,想着云家男儿最终的命运,云珞语气不怎么好,“女儿多好?为何非要儿呢?”刘双喜笑得有些苦,“女儿有什么好的?这世道嫁个男人三妻四妾,娘家没钱的在婆家不被重视,娘家有钱的还要给男人养一群女人,不但要忍受男人的花心,还要忍受女人间的勾心斗角,我的孩可不想她受这样的苦、遭这样的罪!”知道刘双喜并非是不喜欢女儿,而是不想看着自己的孩受苦,云珞面色柔和了些,坚定地道:“我云珞的女儿,看谁敢给她气受!”v本文来自]更s新更q快无弹窗正文一身肥腻怎么下得了口?刘双喜好笑地望着云珞,觉得他这话的时候还真像个当爹的人,还是个女儿控,可他凭什么就有这底气?真当在这个混乱的时代里,他能称王称霸?从刘双喜的眼神,云珞就看出她对自己的不信任,云珞没有解释什么,有没有这个能力往后再,若是成功了,他还是高高在上那个;若是败了,没准连做阶下囚的机会都没有,还是先别出来吓刘双喜了。水烧开了,刘双喜把杀好的鸡用开水烧了一遍,云珞主动接手去拔鸡毛,让刘双喜没想到的是他拔鸡毛的动作还挺熟练,看着就像做过很多次一样,忍不住问道:“你从前拔过鸡毛?”云珞道:“的时候家里有个庄,常常带我去庄里偷鸡,偷出来的鸡就到外面拔了鸡毛烤着吃,久而久之就会了。那时我们一边在庄的河边上烤鸡,一边听庄里面的管家娘大骂偷鸡贼。她的嗓门亮,声音倒是好听,骂起人就像唱歌似的。我们就商量着什么时候再偷一只崽出来烤,看她还能骂出什么花样来。”听云珞回忆着儿时与一起闯的祸,刘双喜怎么也没想到平时瞧着甚是严肃的云珞的时候也是熊孩一枚,而且还有个熊孩的,怎么长着长着就长成这样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了?不过,一个会带着弟弟偷鸡的,想必也不是个多严肃的人,“你一定很疼你吧?”云珞听了愣了下,有些沉重地点了点头,刘双喜就知道自己问了个不该问的蠢问题。看云珞如今落得这般凄惨,连那种地方都进去过,若不是遇上她,不是被打死,就是,没准就是争家产失败的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