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舒晴头发都被他弄乱了,气呼呼地瞪了过来,她五官小巧精致,长睫卷翘,其实细看看,模样其实和以前差别不大,双颊还带着一种略青稚的肉感。这会儿在灯光下,更衬得皮肤瓷质般的白。褚珂下颌紧绷,面色倒是淡淡,好似对她的靠近波澜不惊。可林舒晴气不过两秒,又多云转晴,被喜悦的情绪给完全盖住了。褚珂没回来的两天,明明才两天,林舒晴却一点也不好受,她照常吃照常睡,忙着进入全新的工作状态,她需要准备的东西还很多,思绪被塞得满满当当,可夜里躺在床上时总会反复想起过去的五年。日日夜夜,一点点挨过来的五年,林舒晴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,离开陇县,厚着脸皮来到他面前。但如果褚珂再次落入茫茫人海中,她就很可能再也找不到了。褚珂见她眼眶里泪水打着转,动作一滞,“不是吃了药?”“不行,还是很难受……”林舒晴捧着杯子,突然啪嗒啪嗒开始掉眼泪,“褚珂,你明天带我去吃火锅好不好?我到南城这么几天,还没有正经吃过一顿饭呢,我好想吃火锅,肥牛、毛肚,还有虾滑……呜……”褚珂见过生病难受哭的,但没见过想吃火锅给馋哭的。林舒晴是头一个。“行,”褚珂难得好脾气没拒绝,他眉峰深邃,薄唇轻启,“你请客。”林舒晴一下哽住,唇瓣抖了抖,“啊?”“没钱啊?”褚珂抱着手,往后一靠,淡淡道:“那到天桥底下喝西北风就行。”褚珂那叁十七度的嘴是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?
林舒晴一抹眼泪,人穷志不能穷,她将杯子往茶几上重重一放,以示态度:“我请客就我请客!”褚珂就这么看着她,懒懒哼笑了声。林舒晴脸颊微微涨红,被盯得不好意思。她也没喝酒啊,怎么就哭了?怎么就好了?变得莫名其妙的……好在尴尬并没有持续太久,褚珂将裤兜里的手机和钱包都摸出来,放在一边,起身在衣柜里翻了几件衣服,去卫生间洗澡。老居民楼十点半以后没有热水,但褚珂没那个需要,不管春夏秋冬他都是洗冷水,也不讲究,一条毛巾搞定全身,用到旧得不能再旧了就丢掉再换。林舒晴来了就不让他再这么干,说洗澡和洗脸的毛巾得分开用,还给他备了条擦脚的,这也分那也分,本就不大的地方,还把架子都挂满了。褚珂进卫生间后,默了默,这特么除了颜色不一样,他怎么记得哪条是哪条?他随便从架子上扯了一条下来,打开花洒,反正对他来说哪条都能用。卫生间里传来哗啦的水流声。林舒晴脸颊热度才刚褪下,视线却突然注意到卫生间那扇透着光的镂空小窗。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之前有宝子问,所以就搞了个。微博:橘也yo