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度觉得,这是因为祁子安特地找人给皇子府算过风水。
祁盈看着祁温良说:“我在里面住了也有一小段日子了,没发现什么问题,甚至还觉得这里比内宫好些,做什么都方便。下人们端茶倒水都比之前快了。”
祁温良摇摇头,“就是因为它方便,所以才不好!皇子府哪能讲究什么方便,安全才是最重要的。府里什么都好,就是太方便了,为了方便,府里没有多余的墙,路也都是直的,没有弯弯绕绕。”
“你的住所书房等都挨在一起,且有一条直道通向正门,你走着方便了,贼人走着也方便。若有人要杀你,从大门冲到这里根本要不了多少时间,且挡都挡不住!”
这么一说,倒真是这么回事。
但祁盈见祁温良一直念叨,说回头要改,便不想他多操心。
他不在意地安慰道:“我一个没什么身份的人,谁能惦记上我。住进来半个月,连小偷都未曾见到一个,且府里的人又不是死的,哪能出什么事。”
他甚至放大话说道:“放心吧二弟,就是有人杀进来我也不怕!”
话音刚落,验证这话的真假的人就来了。
“殿下!不好了!有……有……”
一个下人跌跌撞撞地冲进来,气喘吁吁,话都说不清楚。
看到立在前方的二人,他总有松了口气,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一句“快跑”。
可没等他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来,一柄长刀就从他背后劈了下去。
只一瞬,人就倒地了。
他甚至没来得及将脸上的焦急和慌张转为害怕,就已经重重地跌在了地上。
血很快晕染开来,惊得祁盈跌坐在地上。
他望向前方那把染血的刀,只觉得那长刀散发着森罗鬼气,似乎还能发出阵阵刀下亡魂的悲鸣。
阴冷的气息压得他爬不起来,只能嘴上装强硬。
可惜他说话的声音也不强硬。
“什……什么人?光天化日之下,竟敢……敢闯进皇子府杀人!你就不怕……不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