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子安:“……”皇兄的表情几个意思,难道他发现我对他有龌龊的想法了?
但这样的问题他是不会问出口的,他只能手忙脚乱地将绷带一圈圈解开,给祁温良换了药,又将新的绷带缠上。
途中他的手好几次碰到祁温良,祁温良都强忍着不适没说话,只是表情越来越复杂。
当祁子安帮他把衣服穿好,他才迫不及待地说:“你去洗个手吧。”
祁子安表面答应,却根本不想洗摸过皇兄的手。
祁温良:“……”这孩子怎么回事,怎么这么大了还不爱干净!
祁子安看他皱着眉盯着自己,越发怀疑自己暴露了。
他认真思考道:我是眼神太露骨还是摸得太久,怎么皇兄这么看着我。
“我……我出去找点水。”说完他便溜了。
祁温良见孩子终于肯洗手了,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
他披好斗篷站起身,去将大殿各处的门窗都打开,似乎并不怕冷,也似乎在等待什么东西。
没多一会儿,伴随着一声鹰啼,一只老鹰直直冲进了屋子。
祁子安进门一看,发现这只猛禽正乖顺地停在祁温良手臂上,脚上还绑了根小竹管。
感情它已经被训成了一只送信的鸽子。
祁温良顺着鹰被轻轻摸了一下,看起来和他很是亲近,取走竹管内的纸条后,又对它说:“去把人领上来吧。”
等鹰飞走了,祁子安才慢慢走进屋问道:“皇兄什么时候养了一只鹰,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。”
语气中竟夹杂了三分醋意。
祁温良看完纸条,随手收进袖子,想了半天,终于做了一个决定。
“我知道你在我府里安插了眼线。”他说。
祁子安一听,脑子便嗡嗡地开始乱响。
完了完了,皇兄发现了。
完了完了,皇兄要跟我摊牌了。
完了完了,以皇兄的性格来说,摊牌不就等于撕破脸吗!
他把惊慌都写在脸上,看起来憨憨的,落在祁温良眼里,就是“可可爱爱”四个大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