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带一寸寸滑过颈后,与衬衫剥离,又被扔在尾凳。
接着,徐知凛的眼镜也被摘掉,听她细声细气说:“其实,我经常梦到你。”
“梦到什么?”
“梦到你……这样。”手掌按过来,用力把他推倒,而她居高临下,享受俯视感。
乔张做致,眉眼间水分充足,像蔑视情|欲规则的女玩家,有着野性底色。
很不隐晦,却是久违的熟悉感。
刚刚卸干净的甲面在垫单移动,刮出不明显的牵扯声。
她低下头,浴袍的青果领掉开:“找回我,高兴吗?”
高兴吗?徐知凛指尖移动。
曾经以为永远不会再见到的人,以一种事过无痕的姿态出现在眼前,该在什么样的心绪里辗转?
他摸着这张脸,皮肉纤薄适中,垂眼看人时,脸上阴影层次加深,落到唇谷,更加助长了风情感。
唇齿一磨,声线挲过耳廓。她又问了一句话,而徐知凛深以为然。
他拉偏枕头,揽住她,一把翻到旁边。
头发还没有干透,碾入发间,指肚微小的湿意。
骨脊单薄,却是最佳控制点,灯光稀薄,清晰感一寸寸从皮肤表面分割。
亲密是一场荷尔蒙战争,热气盖过来,直接给嗅觉升温。
他寸步不让,沈含晶缩了下,忽然碰到没来得脱的手表。
表带很冰,她被凉得嘶了一声。
徐知凛单手解下,随便往旁边一扔,掉到地毯上,发出“噔”的闷响。
再回去时,却又被躲开。
接连几回后,他收拢力道: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生理期。”鼻尖距离不足一厘米,沈含晶偏头,避开卷缠的呼吸:“之前都可以的……你错过合适时机了。”
徐知凛眼也不错地盯死她,视线明灭不定。
半晌他没说什么,但还是放开手脚,跨了下去。
很久,沈含晶都没有动。
房间里灯开太多,她盖住眼皮,直到浴室响起水声,才摸索着坐起来。
浴室隔得不远,半透明的玻璃移门,被水汽蒙了一层。
穿上拖鞋,沈含晶走到桌子旁边,把他打包的咖啡拿来喝。
液体入口,动动搅到发酸的舌根,人微微走神。
不能互艹算什么情侣,这话是她刚才问的,但到最后,看起来又是她打了退堂鼓。
现脸还是其次,最让她感到怔忪的,是他对她身体熟到可怕的程度,好像浑身上下都是属于他的反应机关。
或许是受□□影响,心脏也跳得有点过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