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族长。”倏地,樊泽晖一只手按住了温玄拓的手,“族长可知自己在做什么?”
“难道我还要你来教我做事?”他的脸渐渐冷了下来。
“属下不敢。”樊泽晖答道,“属下只是希望族长莫为一己私欲而一时冲动,做出无法挽回的决定……”
砰!
樊泽晖的这句话尚未说完,温玄拓的手腕已往上一翻,狠狠地朝着樊泽晖挥去。
一阵巨大的响声响起在大牢中,樊泽晖整个人被温玄拓轰出了牢房之中,身体撞击在阴湿廊道的墙壁上,一方墙壁,因巨大的撞击力,而碎了半边。
这一下,温玄拓身边的众人皆是大惊,一个个急忙跪地高呼道:“族长息怒!”
樊泽晖狼狈地摔在地上,嘴角破裂,渗着鲜血。
温玄拓走到樊泽晖面前,居高临下地睨看着对方,“胆敢阻止我,你好大的胆子。”
“若是不阻止,属下只怕会后悔。”他的声音依然如之前那般沉稳、坚定。
“你以为你阻止了,我便不会杀了他?”温玄拓冷冷地哼道。
“可若是……她会伤心呢?”樊泽晖从地上爬起,重新屈膝跪在了温玄拓的跟前,“即使她恨族长,亦无所谓吗?”
恨?
温玄拓的身子晃了晃,‘恨’这个字眼,如同针扎似的,刺痛着他的感官。
人,但凡有了软肋,纵然再强大,终会不能随心所欲。
冷冷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樊泽晖,温玄拓下令道:“传令下去,
派一千侍卫严加把守大牢,若是此人一旦苏醒,即刻来报!”
“谨遵族长之命!”众人叩首领命。
……
若是在知道温玄拓便是慕言之前,魏南晚在温玄拓和瑾初的选择中,是一定会选择瑾初的。
可是现在,当她知道了温玄拓是慕言,而且甚至牺牲自己来为她逆天改命,想着在现代她和慕言在一起那段深切感情,便变得摇摆不定了。
她知道,犹豫和摇摆不定,是爱情中的大忌,会同时伤害着两个男人。
但若选了一个的话,那另一个又该怎么办?舍不得,放不开,但却只能对不起!
“魏南晚啊魏南晚,你有什么资格,让他们为你受伤,为你相争呢!”魏南晚在心中暗自自嘲着,嘴里满是苦涩。
平日里服侍她的侍女走了过来,端着一个托盘,托盘上是她的晚膳。
这个侍女,平日里是绝对不会和她说话的,几天待下来,魏南晚也习惯了。
而魏南晚想着该如何见到瑾初,以及让慕言把瑾初放出来,所以显得有些心事重重。
这日温玄拓来看她,魏南晚和他闲聊几句后,问道:“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呢?”
“怎么,是待腻了吗?”他的语气听起来心情不坏。
她点了点头。
“是这里有什么地方不合你心意吗?”温玄拓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