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师浩荡黄金雨,御敌收剑宝龙腥。律骨浑留下一句“君债妾偿”仓皇北顾,带着大军向远处逃窜,离君翎和夏知秋的圈套越来越近,顾煜不够解恨,还想追着再杀几个敌军,一个将领及时拉住他,劝说他不能破坏了计划。顾煜知道这场极其成功的硬仗一定能大创北狄联军主力。顾煜也知道,他这是在把萧灼华往火坑里推。肝胆殊途,最爱的人无论如何都护不住。顾煜抬头望着灰暗的天空,忽觉自己是何等无能。哥,你看到了吗。煜儿大胆杀出去了,没有回头。“咳……咳咳”一桶冷水泼到脸上,激得刚刚昏迷的萧灼华一阵微弱的哆嗦,呛咳着勉强睁眼。几个时辰前,律青和依桑谋反之事暴露,被律骨浑软禁起来。可同为王室的萧灼华就没有那么幸运了,他亮明了身份依然逃不过被律骨浑拖到牢狱严刑拷打。律骨浑对自己刚刚经历的战败非常恼火,他又想到了不错的阴招,假如萧灼华亲临现场与顾煜兵戈两相向,顾煜怎么能忍心继续攻打?“多有得罪了,裕狄王殿下。就算你是王爷,可谁让你也是顾煜的妾呢,你的顾将军不听话,任由你来受这严刑拷打,孤也没办法,不打你打谁。”律骨浑居高临下地看着老虎凳上的萧灼华,玩味地欣赏剧烈的疼痛将一张俊美的脸蛋折磨得毫无血色,旁观着冷得刺骨的水混着汗液,顺着美人一缕一缕沾湿的黑发落下。听到顾煜没有因为他耽误了战事,萧灼华涣散的眼睛突然发亮,像有天大的好事发生一样眯起他温柔的桃花眼,轻轻牵起嘴角,无力地笑。“不愧是我教导过的孩子,没有……让我失望………”萧灼华艰涩地喘几口气,过了良久才能勉强发出一句欣慰的呢喃。萧灼华的手脚被紧紧捆着动弹不得,身上的布料撕裂浸血,圆润的肚腹随着艰难的呼吸起伏,不时被里面躁动的小生命踢出几个鼓包。看着萧灼华脸色煞白还要极力忍耐着不肯服软的样子,律骨浑十分不满,思索着如何才能让这匹难驯的狼为自己所用。“还嘴硬……给孤接着打!”随着律骨浑下令,身边的壮汉扬起带着倒刺的鞭子,狠狠往萧灼华身上一抽,顿时在左肩到右胸的雪白肌肤留下血淋淋的皮开肉绽。“要我背叛顾煜……做梦……”萧灼华强忍下痛苦的呜咽,气若游丝地低喘,冒着冷汗吐出一口黑血,身上仅剩的力气甚至不够支持着他多说几句话,“我已经背叛过他一次……不能再……背叛“你个狐媚子比娘们还秀气,脸蛋子比丝绸还软,哭起来也梨花带雨地勾人。若不是怕你肚子里的野种掉了在顾煜眼里一文不值,老子非要把你的小屁股坏,得你连哭带喘!”律骨浑见他执意不从更加兴奋,满是横肉的胖脸泛着红光,笑容渐渐猥琐,措辞也越发污秽不堪,伸出手背贴到萧灼华白皙细腻的的脸上就开始摸。萧灼华垂着脑袋没力气抬起来,任由绸缎般的黑发湿漉漉遮住了半边脸,眉头拧成疙瘩,双眸紧闭,长睫低垂落下淡影。鼻息微弱短促,显然已经被伤痕与腹痛折磨得坚持不下去了。律骨浑知道他伤到了肚子无力再反抗,奸笑着肆意摸了一会儿,淫辞不绝于口。萧灼华干裂苍白的嘴唇颤动着张开,露出洁白的贝齿和粉嫩的舌尖,看得律骨浑眼睛都发直。这个连喘气都费劲的人,僵硬迟钝地偏过头,像被惹毛了的野猫,委屈的泪水在眼里打转转,使尽最后的力气狠狠咬住律骨浑的手背。萧灼华憋得上不来气,眼前发黑,看不太清东西,但他能闻到嘴里的血腥味,能听到青筋断裂的“咔嚓”声。“松口!畜牲!松口!”律骨浑被激怒,两眼发红,一只手被死死咬着挣脱不出来,他不理解萧灼华哪来这么大力气。律骨浑伸出那只没被咬到的手,鼓足了劲扇了萧灼华一巴掌。萧灼华顿时感觉左脸麻木地发烫,随后刺痛着泛肿,耳边嗡嗡作响,眼前本就模糊的景象也天旋地转,他还是倔强地不肯松口。律骨浑气愤更甚,用膝盖杵一下他滚圆的肚子,狠劲掐住他白嫩的脖颈:“松开!”腹内炸裂一样疼,如果说之前是下坠的钝痛,这次就是深刻入骨的剧痛。本来呼吸就困难,萧灼华被扼住喉咙更是一丝气息都喘不过来。他只能被迫张开嘴,血丝混着涎水流下唇角,与泪水一同滑下腮边。喉咙间一股腥甜,萧灼华已经分不清嘴里的血是自己的还是律骨浑的。“尼玛的,还他妈的敢咬人!信不信孤在右边也给你烙一片!”萧灼华静静听律骨浑捂着淌血的伤口破口大骂,双眸灰暗呆滞,不屑地露出一抹笑意。要不是他连讲话的力气都没有了,他真想告诉律骨浑,我怎么会怕铁烙,你看我背上好多铁烙的旧伤啊,都是我父亲烙的。“是你逼我下狠手的。”律骨浑龇牙咧嘴甩甩那只受伤的手,把一碗黑苦的药汁强行灌入萧灼华口中,“这是鲁日特的慢性秘毒,若是三日之内没有服下解药,你就会一尸两命。明日的大战你若不来相助,就别想从我这拿到解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