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秋狸问道,“不知太太是怎样态度?”
刘蝉懒懒地瞥她一眼,“目前而言,当然是照顾的态度。”
秋狸有些奇怪,前些日子,刘蝉对七夫人的敌意可不做假,怎么这一下又变成“照顾的态度”了?
还只是“目前而言”。
但是她做丫鬟这么多年,知道什么是自己该问,什么是不该问的。
“奴婢清楚了,太太且放心。”秋狸干脆利落地行了个礼后,闪身离去。
刘蝉一向是放心秋狸做事的。
他看着秋狸走远,有些倦怠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。
刘蝉把团成球的刘菊方抱在怀里,改侧躺为平躺,翘着腿等秋狸回来。
他的脚型好看,就算裹上了厚袜子,也能看得出他脚踝至脚背流畅又优美的曲线。
像天空里展翅南飞的燕雀一样。
而不似这边刘蝉的放松惬意,另外一处庭院里的李娟雅,要紧张许多。
亲自客气地把刘蝉的大丫鬟送走之后,李娟雅便一直六神无主地坐在沙发上。
她手边还有一卷才看了一半的书。
本来李娟雅还读得津津有味、兴致勃勃,想要今晚挑灯夜读,但是现在她的心思全然不再这上面了。
李娟雅抿抿嘴,在心里万般不解。
这位六太太刘蝉,唤自己……究竟是什么意思?
上次刘蝉张乖肆意的模样,终还是给李娟雅留下太深的印象。
她在心底里多少还是憷他的。
李娟雅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前方,她现在心神不宁,两眼空空,直到身边的丫鬟,给她添上热茶,她才回过神。
“小鱼——”李娟雅喊了声府上给她配的大丫鬟。
她来南国来的匆忙,一个贴身丫鬟也没带,只得依靠府上给她分的大丫鬟。
小鱼行了礼,低声问,“太太有何吩咐?”
李娟雅轻咬自己的下唇。
她断然不敢贸然拿府上夫人姨太太问一个下人,毕竟小鱼非她自家中带来,有没有二心还难说。
这点计较,李娟雅还是有的。
她沉吟片刻,拐弯抹角问,“方才那个六太太的大丫鬟,名唤什么?”
小鱼答道,“回太太的话,那位姐姐名唤秋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