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非脸红脖子粗的和四眼明争辩。
“放屁!……你想得倒是简单,那是大越,香陵政府不知道开那片风水宝地?提了多少年了,结果怎样?能动分毫吗?……”苏奎狠狠瞪了梁非一眼,指着他鼻子骂道:“就你梁大少明白是块肥肉,别人都傻x?……大越那地界,人烟最是稠密,一个平户单元能有几百口子老弱妇孺挤在一起过活。整体要动,几乎一两百万人,你梁少有金山银山,能拿出来安置他们?……再说,就算咱们松竹不缺钱,往哪儿安置,吃什么,住什么,用什么,你考虑过没有?”
“那关我们什么事儿,不挪窝就开打,打到他们挪就是了……”梁非不以为然的顶撞道。
“开打??……西界黑手党就不知道动手开打吗,轮得到找你松竹梁少?……大越虽然是一群土鳖老幼好欺负,但是整个香陵多少大小帮派的子弟是出自那里的……那些老弱妇孺就是这些势力子弟的根……谁动那里,香陵地面上的所有家族、其他帮派立刻就得联合起来铲平谁。我们松竹虽然强大,能一手遮天?……再说,就算我们集结实力,强行摆平了这些中小帮会,那得死多少人,得损失多少人手?……到时候人心尽失,黑手党,川口组,还有刚被我们踩下去的富兴隆肯定会联合上政府,兴风作浪,会放过我们?……四成利润,恐怕到时候松竹老本都要陪进去了。”苏奎知道梁非肯定是不懂这些,他自己也是刚听四眼明私下跟他说的。无奈间现学现卖,只有掰着手指头跟兄弟算这笔细账。
“这……这……怎么会是这样的……”梁非听到一半就恍然大悟,想想其中后果,也是有几分后怕,但是思量片刻又嘴硬道:“那我们不做就是了,……这不过是几张意向协议,又不是正式文件。要什么法律效力,我们不去这给人当枪使的傻屌角色。”
“哎~~!……我的傻兄弟,你还当你是街前一语不合就拔刀打架的古惑仔吗?……当年你打不过可以躲,躲不掉可以跑路,说过的话,翻脸就可以不认……现在呢?你是社团大哥,咱们黑道跟白道经商不同,讲得就是个江湖信义……你红口白牙白纸黑字写在这里了,官面上是没有什么法律效用,但出来混的谁跟你讲法律?……江湖信用呢?你是我冷手兄弟,各大盘口上谁不知道,说了不算,……我冷手没脸面事小,整个社团也能言而无信吗?!……江湖上传扬出去,我怎么跟帮里众弟兄们交代?怎么跟邢先生交代?”苏奎拍了拍他的胖脑袋,怒目横眉的数落着梁非。
“奎哥……那,那怎么办呐!?……大哥,我……我……哎~”梁非铁铮铮的三尺汉子,腿一软,坐倒在几兄弟跟前,胸口一热,眼泪就禁不住滚落下来……他心底清楚以苏奎现在的江湖地位,靠得是好不容易流血搏命拼杀出来的名头,就是这点脸面丢了也绝不是什么小事。
“我操你妈的!你给我站起来!……就看不了你这娘儿唧唧的德行,出事了就知道流马尿……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吗?记着!咱们兄弟就算人头落地,也不能跪倒认怂!”苏奎一个箭步窜过去,拽着衣领一把将梁非拉了起来,气灌斗牛的怒骂道。
“梁非!……你是我兄弟,天大的事,我替你扛!”苏奎用力的拍着梁非得胸口仗义凛然的说道,心下打算大不了他冷手不做这个社团话事人就是了。
“奎哥,梁老大……你们先别激动,这事虽说棘手,也不是没缓冲的余地。”
四眼明在旁边看着,坐在那里抓耳挠腮的青皮也是急得快要上墙,阴着脸思索了半天才缓缓开口道。
“嗯?……你这诡道的家伙,又有什么高招?!”苏奎和梁非看到救星似的看着干瘦的小四眼。
“这些协议我看了,没什么大问题……西界这群鬼佬这次用的是阳谋,算计梁老大和咱们松竹……真的去强行拆挪大越那群苦哈哈肯定是不成,人心丧失不说,还会天下大乱;不当事儿办也不成,松竹堂主在江湖上放出的话,不能当放屁,咱哥们儿丢不起这人……”四眼明小眼睛又眯成一条缝,阴阴的说道:“怎么弄呢?……我觉得两个章程:第一,拖……虽然答应了鬼佬起走大越老少居民,可又没说多久,一年不行,就两年,两年不行就五年……香陵政府都摆不平的大越,还指望我们松竹帮一朝拿下?……是谁来,也得讲理呀!”
“嗯,是个主意,第二呢?”苏奎心里听了一亮,四眼这狗头军师每到关键时刻还是有点道道。
“第二,总不动手也不是事儿。不能让人家讲究,大越不是靠着两边地盘吗?
这边是我们九城,那边是西界,我们就从我们这边来,一个街区一个街区的动,一幢楼一幢楼的安置……这样,既不兴师动众,也不扰民坏事,财力上我们也应付得来……奎哥,大越可是块好地方啊,那地界展起来寸土寸金,真开出来有四成利润给了我们松竹帮,那群鬼佬还不悔死吗??……嘿嘿……”
“嗯,这倒真是可以搞一下……只是这么做,恐怕还要香陵政府民政署出面配合才名正言顺……钱到不是问题,咱松竹有的是钱……只是,地产开这可是正经生意,是要投入大量正当财力的,总不能扛着几亿钞票现金去买地皮吧?”
苏奎皱着眉头想了又想,政府合作、洗白资金,这里面的关系运作纷繁复杂,还得自己和邢先生代表的松竹帮背后势力从长计议。
“嘿嘿……那就是你这当龙头老大该操心的事儿了……”四眼明咧嘴一阵阴笑,转回头对着梁非戏谑道:“梁哥,兄弟替你摆平这么大一篓子,……外面那俩匹大洋马,借哥们玩两天吧,我也开开洋荤。”
“你还有心思提女人,兄弟这次险些折在女人手上。”梁非也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,抹了抹脸上泪痕,愤愤的说。
“算了,四眼明你还是老实点,……玩洋妞,找梅姐安排,啥样的没有?……这俩货绝不是好鸟,你再栽进去,兄弟们就真得散了……都给我送到梅姐那边去,她会处置的。”苏奎正说话间,就见一位下属心腹保镖不安的走进来,附耳跟他说了几句。
“嗯?!……她要见我,是想干什么?”苏奎听了一拧粗眉,疑惑的看着四眼和梁非。
“怎么了……奎哥,谁要见你?”几兄弟疑惑的看着老大。
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,你弄回来那只金丝猫在旁边包厢里,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弄晕了那个棕毛的,还说要见我……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是要唱一出《凤仪亭》吗?”苏奎这时候也是一头雾水……“现在见你,奎哥?……这回恐怕是一出《思凡》了吧。”一旁小眼精光四射的四眼明别有意味的说。
五分钟之后,隔壁的“蓝月亮”酒吧时尚明亮的包厢里,苏奎冷静的看着面前妖媚的金“大洋马”,说句心里话,这女人丰乳肥臀,人高马大的确实让男人有种扑过去征服她的欲望。
但是看着露出性感诱惑笑容的白种美女和一旁昏迷不醒、玉体横陈的棕女郎,苏奎却连半点欲望都无法兴起。
“作什么这种眼睛看着我……我好可怕吗?”金美人用老外那种蹩脚的汉语语调,对面前这位身材还矮他一头的小黑胖子笑道。
“你到底是谁,……干嘛要弄昏同伴之后才要见我呢?”苏奎上下打量着这名胸围臀围都极为惊人的西方白种女人问道。
“你说瓦妮莎么,她累了,……我让她睡一会儿,免得听到不该听的,丢了生命……哦,对了,我叫妮娜,白俄罗斯人,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想见你了么?……如果你还不知道,说明你不是我想见的人。请叫知道我的人来。”
这名自称叫妮娜的女人好似一点也不在乎男人扫视她肉体的目光,非但不羞涩,还微微分开了那双性感白肉大腿,把裙底那条白色的小小内裤稍稍露出一部分给苏奎看,难为她的是,露出的部分不多不少,刚刚好把凸出的阴阜包裹的女人最诱人的三角区域展现来,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之前经过某种培训的结果。
苏奎看了就是一皱眉,视若不见的说:“你是妮娜?谁都可以说自己是妮娜,我怎么相信你这名字不是从别的女人嘴里拷问出来的?”
美女妮娜嫣然一笑,晃着一对肥厚圆挺的乳房说:“有这必要吗?……如果我是别人,你的好兄弟梁非,现在应该已经失踪了……不久以后他就会被我和瓦妮莎控制,我们让他干什么,他就会干什么……哦不,是他们让他干什么,他就干什么。”
虽然妮娜说得混乱,苏奎还是听懂了异域美女的意思。
“如果你还不信,那么猫眼钗,,……足够了吗?……去拿珠钗来,否则我不会再多说一个字的。”妮娜故意把两条诱人的大白腿从长裙里挑出了,叠放在了一起,斜靠着的高大身材更加突显出肥臀圆滑的一段曲线,那性感肉欲的风姿,并不是所有男人都能无视的。
苏奎却理所当然般的无视掉了,他没有再说什么,命令下属看好她们,就急急匆匆的离开了。
他相信能够说出猫眼钗和十三钗相应密码前两位的女人,无论她是谁,都应该可以算作是他们松竹的自己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