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完年没多久就是楚玉荷的及笄礼,苏氏对此颇为上心,所以从大年初五就开始准备一些及笄需要用的东西,忙得脚不沾地。
自然而然的就取消了晨昏定省。
阿诺呆在蘅芜苑里,慵懒地躺在榻上晒着太阳。
那日虞彦歧拿过来的小奶猫也长大了,或许是因为冬月照顾得很好,所以长得倒是比同龄的猫儿还要大,院子里的威武将军还很稀罕,整日都围着猫儿乱转。
冬月刚把小猫喂饱,见着自家姑娘一日比一日懒她提议道:“姑娘,要不你也去做做女工?奴婢听说七姑娘最近也开始动手绣帕子了。”
阿诺的女工一直很好,她是知道的。
“嗯?”阿诺听到冬月的声音,缓缓发出一个鼻音,她拿着扇子盖住脸,挡住外面的阳光。
冬月叹了口气,她走过去,把扇子拿掉,“姑娘,醒醒啦。”
阿诺眯着眼,并没有看她,“绣什么?我好像没有什么可以绣的。”
自重生以来,阿诺就亲自绣过荷包香囊还有那个腰封。
“就算不修帕子,不打络子,您也要找些事来做吧。”冬月笑道,“您整日这么躺下去,以后啊奴婢都抬不动您了!”
阿诺秀眉一挑,笑骂道:“你讨打!”
虽然这个年还没有过完,但是还是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宴会。也有人给阿诺递了帖子,不过阿诺与她们不熟,便推拒了,无论她们私底下说了什么话,阿诺都充耳不闻。
不过听了冬月的话,阿诺还是拿出绣篓,打算绣几张帕子。
还没入夜呢,虞彦歧过来了。
阿诺本来对着铜镜试着新买的口脂,听到响声,便笑道:“哥哥再不来,我可要生气了。”
明明是很生气的话语,可是钻到虞彦歧耳里就变成了软软的撒娇。
“我这不是来了吗。”虞彦歧开口。
阿诺把盒子放下,才幽幽道:“我可不管,你有好几天都没有来了,快哄我。”
虞彦歧走了过去,阿诺顺势环住了他的腰,继续撒娇道:“哥哥,你不知道,那个汾阴侯府的表哥有多坏,时不时找着机会过来我这蘅芜苑,真是讨厌死了。”
虞彦歧的眼神变得冷峻。
阿诺勾着嘴角,眼底都是光。其实她说谎了,苏谭逸确实是过来了,不过他这才来府两天,昨天寻了一个由头过来,被阿诺给四两拨千斤给打发了,不过苏谭逸心里不爽,想要硬闯,但又怕院子里那条凶狠的大狗。
“他要是敢进来,就放狗。”虞彦歧不甚在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