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醒了,你可睡了不少时候,醒了就好!快去干活吧,不然可没晚饭吃!”中年人说着,拍了拍陶游的肩膀,乐呵呵的离开这里。
昏迷前的一幕,反复在他的脑海中回荡,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确是被小孩欺骗了,心里说不沮丧是不可能的。
但他很快就打起精神来,还不清楚这个陌生的环境究竟意味着什么的他,静静的坐在原地没有贸然的行动。
这个封闭的房间里,除了陶游和那个中年人以外,还有三个看起来非常瘦弱的男子,那三个男人看向他的目光非常的古怪,有嫉妒,有幸灾乐祸,更有浓浓的讥讽……总而言之恶意满满。
陶游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看自己但是很清楚,这三个人不能够接近,以他们三人对他的恶意来看,他们人上去恐怕只会获得三个人的针对。
这样看来的话,只有之前的那个中年人还能够接近。
他不需要过多的信任,只需要知道这里基本的信息就可以,从这方面来说,那个中年人也是最好的选择。
走出房门的中年人,看见没人跟自己出来,立刻皱起眉头又走了进来。
他不耐烦地用烟斗敲了几下木门,非常不高兴地对屋内的四个人说:“你们还在那里干等着做什么?难道非得要管事来请你们几个吗?还是说你们不稀罕晚餐,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好,我现在就去跟管事说,让他取消你们的晚餐!”
这一席话让那三个柔弱的男人立马脸色苍白起来,他们连忙朝中年人求饶:“豪叔,我们立马就去,您可千万不要去管事那里说我们的不是。”
对三人的态度还算满意的豪叔点头,随后又将视线转向陶游:“我不管你来到这里之前是什么身份,但是既然到了这里并且进入这个房间,那么一切就要按照我的规矩来办事!有什么小心思都给我藏好了,要是没被发现还好,一旦被发现后果自负。”
“我知道了,豪叔。”陶游面上恭恭敬敬的表示,但实际上心里已经在思考着该如何离开,他不可能在这里浪费时间。
看陶游还算听话,没有什么激烈的情绪,豪叔脸上的冷酷总算消失一些,对陶游的态度温和了些许。
“既然你已经被卖进这里,就在这里好好的干下去吧!别看我们只是低等的奴隶,可比起那些被卖去当斗兽士随时可能被杀掉的人来说,我们也算是幸运的了。”豪叔安抚地说。
陶游连忙点头,通过豪叔说的话,他算是明白过来自己的处境,看来他被那个小骗子卖进了这个地方,变成了所谓的低等奴隶;这里还有一种职业是斗兽士,从名字看应该是和野兽争斗的奴隶,类似古罗马斗兽场的存在?
想离开这里是一件容易又不容易的事,这里的守卫如何?出去的路线图是什么样的?这一系列问题都困扰着陶游,也拖慢了他的脚步。
他得在这里等一等,等摸清楚这里的情况后,再仔细地筹划一番。
他们这些低等奴隶的工作,说轻松也轻松,说难也难;整个斗兽场最难以清理的就是用来进行角斗的中心空地,他们这些奴隶必须将角斗场上的血液清洗干净,甚至有时候必须得用力才能将缝隙处的肉块清理干净。
光是站在这里,就能够感觉到似有若无的血腥味以及一股阴森的含义。
这里也是他们这种低的奴隶最不愿意清扫的范围,因为稍不留意没有清理干净,就会被角斗场管事拖去喂猛兽。
所以每当有新人来到,老手们都会默契的排挤新人去角斗场清扫,只不过是做的明显与否的区别而已。
理所应当的,陶游就被安排进了角斗场清扫,实际上,负责清扫角斗场的不仅是陶游几个新人,也有被排挤的老人。
这是一条潜规则,被排挤的人都会被发配到这儿。
斗兽结束才几分钟,站在角斗场中的陶游能够闻见非常明显的血腥,那种恶心的味道充斥鼻腔,地上还残留着肉块,看着人直犯恶心。
好几个人当场呕吐起来,这些都是新人,而老手则淡定的上场去清扫。
“你们这些该死的。贱。皮子,还在这里偷懒做什么?下一场斗兽就要开始了,要是没有给我提前打扫干净,影响了客人的感官,我就把你们抓去统统喂食羊!”神情高傲的管事发现了这边的情况,但他可没有一点好话说,直接朝中下了通牒。
其他的人吓得腿都软了,陶游倒是好好的站在那里,他很疑惑羊有什么好怕的。
有个老手看见陶游如此不知所谓的模样,忍不住偷偷和他搭话:“看你的样子,似乎很不以为然啊!外乡人?难道说你们外乡人都不惧怕食羊?那可是顶顶有名的怪兽,厉害厉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