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都说了,狗要吃人,这能算忠心吗?!”
谢熠被吓得赶紧跪下,酒醒了一大半,这时也捋直了舌头,认认真真地回答道:
“臣以为,不忠之犬,死有余辜。”
陛下听了这话,不由有些高兴,脸上又醺醺然了。
陛下让谢熠起来,又随手点了几个重臣,吓得人家赶紧出列,扑通一声跪下,脸生生憋得通红,也没能说出几句醉话。
他们只是支支吾吾地说,狗是种忠诚的动物,应当耐心驯养,以观后效。
陛下很失望,让他们继续跪着。
陛下最后点了六部尚书,一个都没落。
礼部尚书郑微,身为陛下恩师郑容友的侄子,这回却没有站在陛下那边,含糊其辞之。
陛下让其跪。
工部尚书范增言,身为先帝倚重的老臣,没有贯彻先帝的遗志,顾左右而言他之。
陛下让其也跪。
吏部尚书陈炳,身为先帝破格提拔的最年轻的尚书,没有感激先帝的知遇之恩,推卸责任之。
陛下让其同跪。
刑部尚书言资,身为陛下的国舅之一,站在了陛下这边,贯彻刑部的杀伐果决,只说了一个字:
杀。
陛下给其赐座。
户部尚书米思翰,身为公孙扬提拔的人才之一,站在了陛下这边,发挥户部的土豪气度,说了两个字:
毒死。
陛下也给其赐座。
最后才轮到兵部尚书谢枢。
兵部尚书谢枢,身为公主举荐的人才之一,还是站在了陛下这边,发挥谢氏的百年风骨,发挥兵部的挥斥方遒,说了三个字:
何惧之。
陛下同给其赐座。
襄城公主端坐席间,唇角勾起一个冷笑。
慕容彻看见了,立马朝她举杯。
襄城公主心头一凉,与他对饮,陛下饮完酒,便叫她回答问题。
襄城公主没有出列,只在桌边站着,权作对陛下的尊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