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页小说站

第25章（第1页）

《小说月报》出&ldo;列入世界文学两周年纪念&rdo;号，定购全年者，各送优待券一张，购书照定价八五折。

《古今史疑大全》（5）出版，有名人学者往来信札函件批语颂辞共二千五百余封，编者自传二百五十余叶，广告登在《艺术界》，谓所费邮票，即已不赀，其价值可想。

美国开演《玉堂春》影片，白璧德教授评为决非卢梭所及。（6）有中国的法斯德（7）挑同情一担，访郭沫若，见郭穷极，失望而去。

有在朝者数人下野；有在野者多人下坑。

绑票公司股票涨至三倍半。

女界恐辱大或有被割之险，仍旧束胸，家长多被罚洋五十元，国帑更裕。

（8）有博士讲&ldo;经济学精义&rdo;，只用两句，云：&ldo;铜板换角子，角子换大洋。&rdo;（9）全世界敬服。

有革命文学家将马克思学说推翻，这只用一句，云：&ldo;什么马克斯牛克斯。&rdo;（10）全世界敬服，犹太人大惭。

新诗&ldo;雇人哭丧假哼哼体&rdo;流行。

茶店，浴堂，麻花摊，皆寄售《现代评论》。（11）赤贼完全消灭，安那其主义将于四百九十八年后实行。（12）‐‐

（1）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八年一月二十八日《语丝》周刊第四卷第七期，署名楮冠。

（2）关于当时出现的一些期刊，作者稍后在《&ldo;醉眼&rdo;中的朦胧》一文中曾说过：&ldo;旧历和新历的今年似乎于上海的文艺家们特别有着刺激力，接连的两个新正一过，期刊便纷纷而出了。他们大抵将全力用尽在伟大或尊严的名目上，不惜将内容压杀。&rdo;（见《三闲集》）可参看。

（3）关于美国富豪称北京捡煤渣老婆子为&ldo;同志&rdo;，参看本卷第548页注（2）。

（4）&ldo;以党治国&rdo;蒋介石在&ldo;四一二&rdo;反革命政变后为实行反共反人民的独裁统治而提出的口号。他在一九二七年四月三十日发表的《告全国民众书》中鼓吹：&ldo;我们是主张&lso;以党治国&rso;为救中国的唯一出路&rdo;，&ldo;我国民党是负责的政党，所以我们不许共产党混杂在里面，……我们&lso;以党治国&rso;的主张，自有苦心精义。&rdo;

（5）《古今史疑大全》这是影射顾颉刚的《古史辨》而虚拟的书名。一九二六年六月，顾颉刚出版了《古史辨》第一册，内收他自己和胡适等人所作讨论中国古史的文字及往来信札；书前有他的一篇自序，详述其身世、环境、求学经过与治学方法等等，长达一○三页，就像是他的自传。书中各篇，往往以主观武断的态度对待古代的史实和人物。

（6）《玉堂春》叙述ji女苏三（玉堂春）遭遇的故事。最早见于《警世通言&iddot;玉堂春落难逢夫》，以后被改编为弹词、京戏、评剧、电影等等。按白璧德文艺思想的追随者梁实秋在论卢梭关于女子教育的意见时，曾说男女&ldo;人格&rdo;有差别，&ldo;正当的女子教育应该是使女子成为完全的女子&rdo;。（参看本书《卢梭和胃口》）这里是说，像玉堂春那样被践踏的女性，应该是最符合梁实秋的理论的所谓&ldo;完全的女子&rdo;。

（7）中国的法斯德大概是指高长虹。法斯德即德国作家歌德诗剧《浮士德》中的主角浮士德，是欧洲传说中的一个冒险人物。高长虹在《1925北京出版界形势指掌图》内曾说：&ldo;鲁迅则常说郭沫若骄傲，我则说他的态度才能倒都好，颇有类似歌德的样子。&rdo;又说：&ldo;听一个朋友说，……郭沫若醉后写了一副对联给周作人，意思是什么成文豪置房产之类&rdo;。文中所说&ldo;同情&rdo;也是高长虹的话，参看本卷第499页注（2）。按高长虹说鲁迅&ldo;常说郭沫若骄傲&rdo;，完全出于&ldo;捏造&rdo;，参看《两地书&iddot;七三》。又所说郭沫若写对联给周作人，亦无其事。

（8）关于束胸受罚，参看本卷第469页注（6）。

（9）指马寅初。作者在《两地书&iddot;五八》中说：&ldo;马寅初博士到厦门来演说，所谓&lso;北大同人&rso;，正在发昏章第十一，排班欢迎。我固然是&lso;北大同人&rso;之一，也非不知银行之可以发财，然而于&lso;铜子换毛线，毛钱换大洋&rso;学说，实在没有什么趣味，所以都不加入。&rdo;

（10）指吴稚晖。他在国民党&ldo;清党&rdo;前后，常常发表这种反革命言论。这一句迭见于他在一九二七年五月、七月给汪精卫的信中。按广州报纸曾称吴稚晖为&ldo;革命文学家&rdo;。参看本书《革命文学》一文。

（11）《现代评论》为了扩大销路，曾在该刊&ldo;特别增刊&rdo;第一号（一九二五年十月二十八日）刊登&ldo;《现代评论》代售处&rdo;一表，分&ldo;京内&rdo;、&ldo;京外&rdo;、&ldo;国外&rdo;三栏，详列代售处一百多处，其中有百货店、药店、实业公司、同善社等等。

（12）这是对于自称无政府主义者的国民党政客吴稚晖的讽刺。

参看本卷第459页注（16）。安那其主义，英语anarchis的音译，即无政府主义。

大衍发微

三月十八日段祺瑞，贾德耀，章士钊们使卫兵枪杀民众，通缉五个所谓&ldo;暴徒首领&rdo;之后，报上还流传着一张他们想要第二批通缉的名单。对于这名单的编纂者，我现在并不想研究。但将这一批人的籍贯职务调查开列起来，却觉得取舍是颇为巧妙的。先开前六名，但所任的职务，因为我见闻有限，所以也许有遗漏：

一徐谦（安徽）俄国退还庚子赔款委员会委员，中俄大学校长，广东外交团代表主席。

二李大钊（直隶）国立北京大学教授，校长室秘书。

三吴敬恒（江苏）清室善后委员会监理。

四李煜瀛（直隶）俄款委员会委员长，清室善后委员会委员长，中法大学代理校长，北大教授。

五易培基（湖南）前教育总长，现国立北京女子师范大学校长。

六顾兆熊（直隶）俄款委员会委员，北大教务长，北京教育会会长。

四月九日《京报》云：&ldo;姓名上尚有圈点等符号，其意不明。……徐李等五人名上各有三圈，吴稚晖虽列名第三，而仅一点。余或两圈一圈或一点，不记其详。&rdo;于是就有人推测，以为吴老先生之所以仅有一点者，因章士钊还想引以为重，以及别的原因云云。案此皆未经开列职务，以及未见陈源《闲话》之故也。只要一看上文，便知道圈点之别，不过表明&ldo;差缺&rdo;之是否&ldo;优美&rdo;（2）。监理是点查物件的监督者，又没有什么薪水，所以只配一点；而别人之&ldo;差缺&rdo;则大矣，自然值得三圈。&ldo;不记其详&rdo;的余人，依此类推，大约即不至于有大错。将冠冕堂皇的&ldo;整顿学风&rdo;（3）的盛举，只作如是观，虽然太煞风景，对不住&ldo;正人君子&rdo;们，然而我的眼光这样，也就无法可想。再写下去罢，计开：

七陈友仁（广东）前《民报》英文记者，现《国民新报》英文记者。

八陈启修（四川）中俄大学教务长，北大教授，女师大教授，《国民新报副刊》编辑。

九朱家骅（浙江）北大教授。

十蒋梦麟（浙江）北大教授，代理校长。

十一马裕藻（浙江）北大国文系主任，师大教授，前女师大总务长现教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