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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章（第2页）

&ldo;他跟沈义伦作一路，随后就到。&rdo;

&ldo;崔彦进跟王仁赡的行李，想来你们已经照我的话，封存了？&rdo;

&ldo;是！&rdo;赵普答道：&ldo;连曹彬的行李，一起封存，候旨发落。&rdo;

&ldo;原就说了的，须先查验。&rdo;

查验以后呢？赵普心里存着这样一个疑问，不知道应该不应该说出来？

&ldo;唉！&rdo;皇帝忽发感慨：&ldo;五代以来，将校以至小卒，都拿打仗当作发财的机会，所以百姓把官军当作盗匪一例看待；这件事我想起来脸就会红。为了想革除这个坏习气，我不管财用如何困难，饷俸补给，一再增加，自觉待大家不可谓不厚；而还有人不能体谅我的苦心，你们说，我该怎么办？&rdo;

听皇帝的口风，是打算用重典来整饬纪律。百战功高的大将，如果受辱于狱吏，是件有伤朝廷体制的事；所以赵普乘此时机，重申前请。不过这话须有个迂回的说法。

&ldo;王全斌等人，不能仰体圣意，其情着实可恶！臣备位辅粥，总领百僚，督率无力，请陛下加以处分。&rdo;

&ldo;跟你不相干。&rdo;皇帝又说：&ldo;不过修明纪纲，倒是你的责任。&rdo;

&ldo;是！臣不敢推卸职责，&rdo;赵普到这时才提出请求：&ldo;平蜀将领功过，请陛下责付中书询问明白，另行秦请处分。&rdo;

&ldo;可以！&rdo;皇帝点点头：&ldo;由你们&lso;二府&rso;会审明白，再作道理。&rdo;

&ldo;是！&rdo;

&ldo;只是有一层，须得斟酌。&rdo;皇帝问道：&ldo;你看王仁赡，是不是该先有处置？&rdo;

赵普和李崇矩一时不明皇帝的话意何所指；细想一想，方始领会‐‐二府是指东府和西府，东府是中书省，由宰相和参知政事掌文事；西府是枢密院，由枢密使和枢密副使掌武事。奉旨二府会审平蜀将领，则王仁赡以枢密副使的身份，应该是坐在堂上，还是站在堂下？

看他们两人迟疑未答，皇帝以为他们不便作何表示，因而直截了当地作了裁决：&ldo;王仁赡不能再当副使了，先拟旨发布！&rdo;

&ldo;启上陛下‐‐&rdo;

&ldo;你不必为王仁赡申辩。&rdo;皇帝打断李崇矩的话说：&ldo;你只说，有什么适当的人可以接充王仁赡的遗缺？&rdo;

任用一员枢密副使是件大事，仓猝之间，无从举荐，而且文武二府虽是对称，地位并不一样，枢密副使的人选，需要征得宰相的同意，方能上秦，因而李崇矩这样答道：&ldo;容臣与宰相商议停当，再行秦闻。&rdo;

从殿上退了下来，赵普跟李崇矩还没有功夫细谈，第一件事是传旨释放崔彦进、王仁赡和曹彬；第二件事是拟旨免除王仁赡的枢密副使的职务；第三件事是查验崔彦进等人的行李‐‐皇帝对此虽无明确的指示，但急于想知道查验的结果，是可以意料到的；如果下一次召见时，问到此事，没有交代，那就不合适了。

第三件事尚未发落，日已将午。料理中书省庶务的一个虞候，名叫钱庆的来请示，是不是可以开饭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