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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（第1页）

&ldo;伦敦总部也有此规定?&rdo;乔治问。

&ldo;那是他们的事。&rdo;

&ldo;我猜你已经知道伦敦总部是由韩彼尔负责吧?&rdo;莱肯说着，拍拍乔治。&ldo;他负责指挥所有的作业，等于老总在时，普溪的地位一样。唯一不同的是，他们把职称全都改了。皮特，你知道你的老伙伴对于职称是多么怀念，你应该把一切对他说清楚，让他了解现况。&rdo;

&ldo;哦，我想我大致还了解，谢谢你。&rdo;乔治礼貌地说。对于似乎还沉溺于梦中的瑞基，他问道：&ldo;你说她要说出一个大秘密?&rdo;

&ldo;是的，先生。&rdo;

&ldo;你发给伦敦的电文中有没有暗示这一点?&rdo;

他真是一针见血，这话毫无疑问地触到了瑞基的痛处，因为后者皱着眉，用怀疑的眼神先瞥了莱肯一眼，而后又看看皮特。

莱肯猜出了他的意思，立刻大声否认道：&ldo;乔治知道的。只有你到目前为止在这房里对他说出的部分而已。对吧，皮特?&rdo;皮特点头称是，望着乔治。

&ldo;我把她对我说的事都报告了伦敦。&rdo;瑞基暴躁地说，似乎他原先要讲的好故事，已经被人抢先说了出来似的。

&ldo;电文究竟是哪些文字呢?&rdo;乔治问道：&ldo;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?&rdo;

&ldo;&lso;有更进一步的消息，对公司福利有重大关系，但尚未揭露。&rso;大约就是这样。&rdo;

&ldo;谢谢你，非常谢谢你。&rdo;

他们等待瑞基继续往下说。

&ldo;我也请求伦敦总部通知古先生说我安然无恙，而且并未脱逃。&rdo;

&ldo;消息传到了吗?&rdo;乔治问。

&ldo;没有任何人对我说什么。&rdo;皮特冷淡地说。

&ldo;我留在那里一整天等待回音，一直到了傍晚都还没有片纸只字。爱娜仍做她日常的工作，那是我坚持的，你知道。她想要吃一点退烧药躺在床上休息，但是我不准她这么做。代表团要到九龙去看些工厂，我要她跟着去，而且别露出异样。我要她发誓绝不喝酒，我可不希望她在最后一分钟演出一出业余的戏。我希望事情一直都维持常态，直到她投了诚为止。我真等到傍晚，便再发一封催促的电文。&rdo;

乔治紧盯着眼前那张苍白的脸。&ldo;你一定收到对方接获电文的通知了?&rdo;他问。

&ldo;&lso;来电知悉。&rso;就这样而已。整个晚上我挥汗如雨，到了黎明时刻我仍未收到任何回复。我想说不定皇家空军的飞机已经上路了。伦敦一向深谋远虑，我想，他们想在答应我的请求前先解决一切问题。我的意思是，当你离开那么远的时候，你必得相信他们是很能干的，无论你认为他们怎样，这一点都一定要相信。我是说他们偶尔也真的很能干‐‐对吧，古先生?&rdo;

没有人回答他的话。

&ldo;我是在担心爱娜，明白吗?我非常确信要她再等一天她一定会崩溃。最后，答复来了。那根本就称不上是个回答，只是在拖延：&lso;告诉我们她在莫斯科中央哪一部门工作，即她与何人联系，认识何人，她目前的上司姓名，进入中央的日期。&rso;上帝，我不知道还有些什么。我赶紧草拟了一张回文，因为我和她约了三点钟在教堂见面。&rdo;

&ldo;什么教堂?&rdo;乔治再度发问。

&ldo;英国浸信教会。&rdo;令每个人都感惊讶的是，瑞基的脸又红了。&ldo;她喜欢到那里去，不是为了去做礼拜，只是喜欢去看看。我故作自然地在教堂入口徘徊，但是她没有出现。这是她第一次失约。我们曾约定这次若没碰上，那就在三个钟头后到山顶上去，再没见到就以最快的速度下山回到教堂，直到我们碰面为止。如果她有了麻烦，就把她的泳衣留在窗台上，她热爱游泳，每天都下水。我赶到亚历山大小筑去，没看到游泳衣。我有两个半钟头什么事都没法做，除了等待之外，我已不能再采取任何行动。&rdo;

乔治说：&ldo;伦敦总部发给你的电报是哪一级的?&rdo;

&ldo;速件。&rdo;

&ldo;而你所发的却是特急件?&rdo;

&ldo;两封都是特急件。&rdo;

&ldo;伦敦发出的电报有署名吗?&rdo;

古皮特代他回答：&ldo;现在已经都不署名了。外界和伦敦总部交涉时，都是以整个单位为名进行的。&rdo;

&ldo;密码是你译出来的吗?&rdo;

&ldo;不是。&rdo;皮特说。

他们等待瑞基再说下去。

&ldo;我又到达立的办公室去，可是我在那里不大受欢迎。他不喜欢行动组的人，而且他在中国大陆进行一件大事，担心我会把他给弄砸。所以我就坐在一家咖啡店里，突然想到我或许该到机场去一趟，这只是种想法：就象你会说&lso;也许我该去看场电影&rso;一样。我搭渡船到对岸，雇了辆计程车，叫司机火速前进。车子象发了狂似的开到机场。我不管询问处前排队等待的长龙，急匆匆地问询问处所有离境到苏联或由苏联入境的班机。我发疯似地看过飞机班次表，对办事员又吼又叫，但是自从昨天起直到次日晚六点为止的这段期间，都没有进出苏境的飞机。不过我既然有了这种直觉，非得弄清楚不可。那么租用飞机呢?还有临时加开的班机、航运或临时的运输呢?自昨天早上起，真的没有任何飞机或船只，前往莫斯科吗?而后这小女孩就提出了答案，她是中国籍的地勤人员，她对我感到好奇，所以肯帮我的忙。有一架不在预定时间表内的苏联飞机在两个钟头前起飞，机上只有四位乘客。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位女病人，一位昏睡不醒的女士。他们用担架将她抬上飞机，而她的脸部裹着绷带。两名男护士及一位医生与她同行‐‐就只有这些人。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打电话到亚历山大小筑去，爱娜及她那个所谓的丈失都还没有结帐，但是房里却没人回答。那家差劲的旅馆甚至不知道他们已经走了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