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的盛景又故意压低了声音逗她:“哎,你说咱们这是不是叫共床共枕共白头?”
季夏橙快速地瞥了一眼那一米五宽的睡袋,仿佛狭小的拥挤和急促的呼吸就在眼前,她的背瞬间绷得很直,山顶的清凉,也没有吹拂开她心底的燥意。
第44章
季夏橙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太对劲。
好像到处都有小火苗,一丛一丛的,按下去了手尖儿的这丛,其他地方攸的一下,又被点燃了。
没有试过欲望得偿的人,不知道这是欲望最原始的味道。
但有一点季夏橙知道,盛景也在生气。
起先她是真的不懂,那莫名其妙的强吻和莫名其妙的臭脸,到底是因何而起?
直到她签了婚书,盛景睡人还要睡魂的言论,不是心理变态,就是对她有意!
况且盛景怎么看都不跟变态搭边,答案也就只有后者了。
有些事情,想不通的时候,就跟解数学题一样,看哪儿都懵逼。
但一旦有了解题思路,过去的种种就像有根丝线,轻轻一扯,一件一件捋得很是清晰。
比如他第一回在山坡上强吻她,肯定是因为乔森北发的那些有的没的!
男人的醋意滔天,她却以为是他乱发|情。
知道了盛景对她有意,她并没有觉得欣喜,甚至本能回避。
他对她有意,能有多少意呢?
季夏橙不善于剖析自己,更不善于剖析别人。
她总觉得人心太难琢磨了,瞬息万变,别人的心就是这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东西。
如果盛景是见色起意倒还好,她真心希望他只图她的色,那她也能没有负担地安心图他个色。
说不好那种感觉,大约有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意思。
可能世界上都难找她这么怂的人,她六岁之后基本没有出过远门,因为出远门要坐飞机。
去年有一部特别火的电影,就是以她父亲和爷爷出事的航班为原型,讲了一个机长力挽狂澜的美好故事。
她只在电影院呆了三分钟,就因为呼吸困难,逃了出来。
她不敢知晓任何有关空难的细节,也是出于本能的回避。
季夏橙推开了盛景,走出了小帐篷,想让山风带走她心底的燥意。
时间都下午三点了,折腾了这么久,午饭都没吃。
这是娱乐圈人的特质,能熬大夜,还能扛饿。
可盛景不算娱乐圈人,他展开了睡袋,见季夏橙逃出帐篷,也没理她。
他去了露营地的公共区域,取了点存放的食材,准备做午晚饭。
露营地做饭的地方也属于公共区域。
做饭的台子是个石板桌,还挺长的,即使四家都做饭,也能施展的开。
唯一不爽的是,洗菜的地方离得比较远。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