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目天点点头,他这个军师虽然不是算无遗策,也不是每件事情都能够成功,但是也算是个很有能力的人,最重要的是,木右是他和西越联系的桥梁。
木右离开以后,成目天陷入沉思,将所有的事情前因后果都想了一遍,觉得还是自己小看了文时雨这个女人,成释天有她的帮助,端漠的皇位是唾手可得。
想到这里,成目天眼中的阴郁一闪而过,随即扬声叫了人来,低头吩咐了几句,嘴角这才泛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。
接下来的几天,不管是西越还是成目天,一点动作都没有,平静地似乎有些不像话,一点也不符合他们的性格。
而唯一有迹可循的是,成目天身边的那个军师木右不见了,可是时雨他们想起之前成目天说过,木右负责给他在玉佛寺运送泉水,所以木右这次离开军营也没有让任何人怀疑,但是这个任何人不包括文时雨。
“木右离开军中,绝对不可能是为了运送什么泉水,成目天和西越的联系还要靠这个军师。”文时雨撑着脑袋,看着成释天,说道。
“我也这么认为,成目天如今按兵不动,肯定也是在等木右的消息。西越那边,一定还在想别的办法来对付我们。”成释天说着。
“已经过去好几天了,我派出去的人还没有消息传来,西越越是安静就越是反常,时雨,你的人有没有传来什么消息?”李隆琰也问道。
“西越那边倒是没有,不过成目天很奇怪。”时雨见众人目光都看着自己,还是说出心中的疑惑。
“成目天这几天也很安静,没什么异常的动作啊。”成释天皱眉,说着。
他一直派人盯着成目天,就怕成目天做出什么有损端漠的事情,毕竟这不是成目天一个人的事情,端漠军中出了事,他这个当主帅的逃不了干系,更何况,他还有一对拼命想要抓住他把柄,置他于死地的父皇母后。
“时雨,你发现了什么?”文伯阳问道。
“我的人回话说,近日有大量泉水从玉佛寺运到这里,全部进了成目天的帐子。”文时雨说着。
“这没什么好奇怪的,我们之前就知道,在还未到嘉鱼关之前,成目天就一直饮用玉佛寺的泉水。”李隆琰开口。
“如果只是成目天一个人饮用,那这分量未免有些大了。我得到的消息是,除了成目天,还有那些忠于他的大将,和他手下的士兵都开始饮用玉佛寺的泉水。”文时雨看着众人。
“兴许只是他们觉得,玉佛寺的泉水比较好喝。时雨,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,我们现在的主要的精力应该放在西越那边,我心里总有些不安,似乎是暴风雨前的宁静。”成释天扭头看着时雨,说出自己的想法。
他是端漠的主帅,和成目天之间虽然也是势同水火,但是毕竟是兄弟,主要目光还是应该对外才是。
“我知道你的想法,但是我总觉得,成目天这些反常的举动,应该和西越有很大的关系,我们先静观其变。”时雨说着。
就在众人觉得以静制动是个好法子的时候,外面却传来一阵惊慌的通传声。
“启禀太子殿下——出大事了——”
这样惊慌失措的声音按道理说,是不应该在刚刚打了胜仗的端漠和大冶出现的。
成释天闻此声音,脸色一变,几步跨了出去,走到门口,看着来人,冷声问道:
“何事如此惊慌?”
“今日一早,嘉鱼关许多地方就出现了民众腹泻、呕吐的症状,一开始只是个别人,后来陆陆续续出现了很多这样的症状,现在这种症状已经朝着城中心蔓延而来,其速度让人叹为观止。太子殿下,现在城中人心惶惶,都说嘉鱼关是出现了瘟疫!”
那禀告的人一说完,成释天和李隆琰双双脸色一变再变,“瘟疫”两个字让两人的心中都产生了不好的预感。
文时雨也是一脸骇然的表情,如今正是战事频繁的时候,嘉鱼关是军事重地,作为端漠和西越交界处的重要关口,端漠的门户,如果真的大面积爆发瘟疫,必定人心惶惶,军心不稳,那么这场仗还没打,就已经必败无疑!
“现在这种情况哪里最严重?带我去!”文时雨心思千回百转,当下做了决定。
“时雨!”文伯阳第一个开口阻止。
“时雨,你不能去!如果真的是瘟疫,你去的话就太危险了,还是留在太守府中比较安全!”成释天说道。
“没错,如果真的有必要,我派人去查。”李隆琰也开口。
“不,我不相信事情真的有这么巧合,我们刚打了胜仗,嘉鱼关就爆发了瘟疫?如果真的是这样,那就是天要亡端漠,这仗不用打,直接认输!”文时雨丝毫不为所动,将那通报的人从地上拎起来,便要离开。
“文小姐,请允许末将跟你一起去,末将粗通医术,说不定能帮得上忙。”就在这时,皇甫珏忽然开口说道。
文时雨点了点头,正要离开,却被成释天叫住:“时雨,稍等一下,我跟你一起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