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息怒,你们都是一家人,何必呢!”
“一家人?”禇云槿凄楚地笑着,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,“我承认我是陷害过她,可我最起码给她找的是宁鸿渊那样的男人,可她呢!竟然让那么个恶心下贱的男人玷污我!”
她自幼就不得宠,母亲又是身份低下的宫婢,即便生了她,也只得了一个美人的位分,近二十年来也未得到过晋封,所以她才事事要强,不然旁人就更不把她们母女放在眼里了。
怡妃拉着禇云槿的手道:“事已至此,你也别伤心了,郡主她是自小被宠大的,性情难免乖戾,你是她的姑姑,应该明白的。”
禇云槿抽泣道:“我怎么会不明白,从小到大不管有什么好东西,父皇都先紧着她,她不要的才能轮到我们。”
一旁的侍女含香冷哼一声,“谁说不是呢!她这一回来,皇上都快把皇宫的好东西都搬到溱国公府去了,连我们娘娘每日吃的血燕都断了,全被皇上赏赐给了兰陵郡主。”
“够了含香!”怡妃怒斥道:“你一个奴婢怎么能在背后妄议主子的事!”
禇云槿反而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,“那有什么的!她若是男子,父皇都想把大魏的江山送给她呢!”
怡妃又安慰了禇云槿几句,禇云槿心情才好些。
怡妃开始说起万寿节的事,又给禇云槿出主意,教她如何在寿宴上讨魏帝的欢心,禇云槿对怡妃感激至极。
“苗疆那边动荡多年,听说这次苗疆那边还献上了贺礼,以示臣服,陛下很是高兴。”怡妃笑了笑,突然话锋一转,“听说多年前兰陵郡主遭人暗算,中过苗疆蛊毒,险些丧命,这事儿你听说过吗?”
禇云槿茫然地摇了摇头,这么大的事,她怎么都没听说过呢!
怡妃又开始和禇云槿聊了些细节,禇云槿越听越兴奋,若此事是真的,那禇璇必死无疑!
看着禇云槿兴奋的模样,怡妃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。
出宫后,禇云槿命人偷偷寻来苗疆来使,这次她定要让禇璇死无葬身之地!
溱国公府
这些日子宁鸿渊也不用去上朝,天天守着禇璇。
禇璇见自己胎象已经稳定,便催促宁鸿渊赶紧去上朝,托她这位好夫君的福,这几日她都被喂胖了。
宁鸿渊拿了一颗葡萄,剥了皮,喂到禇璇嘴里,淡淡道:“难得休息几日,你还催我去上朝,以前不是就想我陪着你么,嗯?”
“可你这样天天陪着我,不务正业也不好啊!”
如今朝局暗流涌动,正需要提高警惕的时候,他们怎么能这样浪费时间呢!
“我现在最大的正业就是把你和肚子里的孩子照顾好,不然一上朝,皇上问起你的情况又给我小鞋穿。”
禇璇想了想,也对!
马上就要到万寿节了,如果宁鸿渊去上朝就说明她身体没什么问题了,这个寿宴她不去就有些说不过去了。
“那个九驸马查的怎么样了?”禇璇问道。
“他和禇云槿两人各过各的,基本没什么交流,九驸马这两日都会去一个暗娼馆,晚上我派人把他抓起来,拷问拷问就知道了。”
禇璇点了点头,随后赶忙制止宁鸿渊的投喂,她这么天天在床上不是躺着就是坐着,迟早变成一头肥猪。
晚上,宁鸿渊命人把那位九驸马装进麻袋,扔进了柴房。
刘一弦朝麻袋里的人踢了脚,问道:“是谁指使你玷污九公主?”
只听麻袋里的人道:“我也不知道,参加赏花宴的前一天,有人给了我一张帖子,还对我说要送我一个漂亮媳妇儿,那人让我去马厩等着即可。”
这件事九公主也派人问过,现在又有人问起,他自然还是照本宣科再说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