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怕他们俩打起来,赶紧说屋里有女士,我们哥儿俩出去抽根烟去,边说边把胖子拉到外边。
天上明月如画,繁星似锦,照得大地一片银光,我给胖子点上支烟,劝他多让着点shirey杨。胖子说我当然不能跟她一般见识,他们美国人不懂事,咱不能不懂啊,何况又是个女流之辈,要是个男的,早给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了。
我笑道:“没错没错,你是什么人啊,撒泡尿都能把洋灰地面嗞出个大坑来,你可得务必得大人有大量,别把shirey杨脑袋揪下来,要不咱那工钱找谁要去?两万美子,那不是小数目。”
说笑了几句,我抬起头吐了个烟圈,只见天空中巨门星、左辅星、右弼星,三星闪耀,排列成一个正三角形,中心太阳星、太y星并现,好一组乾甲金吉星。
以前从来没仔细研究过天星风水,只是为了到考古队混些钱才硬着头皮看了若干遍,此时一看,风水秘术中天字卷的内容马上就在脑海中浮现了出来。
我连忙跑回屋去,拿了罗盘,又登上城楼的顶端,对照天空的星宿,这处吉星笼罩之地,就在城中的古井处。这是我第一次实践天星风水,心里没底,不过多半不会看错,我家这本《十六字y阳风水秘术》不是俗物。那么就是说在地下水脉附近,必定会有古墓?墓葬倒是有抱水这么一说,不过这是否离得也太近了。
不管怎么说,这是个重大现,我得把这件事告诉考古队,最好他们在这现点什么,有所收获,大概就不会非要进黑沙漠了。
听我一说,陈教授大喜,带着学生们兴冲冲地赶到井边,张罗着要下去瞧瞧。这口井的井栏和绞索都是后来重新装的,以前的早就不知在何时毁坏了。
我和shirey杨商量了一下,井很深,可以做个双扣安全锁,把人吊下去看看究竟有什么东西。
那只能是我下去了。下面虽然有水脉,还是不敢大意,戴上了防面具、手电、哨子、工兵铲、匕,暗中藏了黑驴蹄子和摸金符,伸手试了试绳索的坚固程度,商量好联络的办法,如果用手电筒向上晃三圈,上边的人看见了就会停住不再放绳;第二次向上晃手电筒,就是让往上拉,为了预防生意外,还带着哨子,如果看不见手电筒的光线,就用哨声来联络。
这时正是晚上,除了手电筒的光线,四周全是一团漆黑,抬头也看不清楚井口的所在,越降越深,沙漠中的夜晚气温很低,再加上井中的湿度大,让人感觉从骨子里往外的冷。
井壁溜滑,难以落脚,据说这口古井的年代比西夜城还要久远得多,是先有这口井,后来才有的西夜城。忽然一股凉风吹来,我急忙用手电筒去照,见那井壁上有一道石门。
我对准头顶,又吹哨子又晃手电筒,这里离井口还不算远,只有十五六米深,只要大声说话,上面的人就能听见。他们接到信号,马上停止再放绳子,我刚好悬在石门靠下一点的地方。
冷风就是从石门的缝隙中吹出来的,我用手一推,感觉石门很厚,没有石锁石闩,缝隙虽然大,却推不动,需要用撬棍才能打开。
我见进不去,就出第二次信号,让他们把我拉了上去。我把井下的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,陈教授称奇不已:“奇怪,这也许不是陵墓,是条暗道之类的,天下哪有陵墓修在井边,还留条这么诡秘的通道呢?”
胖子自告奋勇:“管他是什么,乱猜也没意思,咱们进去一看便知。你们把我弄下去,我去撬开石门。”
我说:“算了吧,要下去还是我拿着撬棍下去,胖子你太沉,万一把绳子坠断了,我们还得下井里捞你去。”
这次我们做了一条绳梯,这样石门开了之后,谁想下去就可以从绳梯爬下去,最后决定下去的人有陈教授、shirey杨、萨帝鹏和我四个人,胖子等人留在上面。
仍然是我先下去,用撬棍撬动石门,看来这道门以前经常开阖,要不然不会有这么大的缝隙,不过最近几百年可能没开启过,在绳梯上使不上力,为了开这道门着实费了一番力气。
石门后是砖石结构的甬道,宽敞工整,里面黑漆漆的深不可测,我招呼上面的shirey杨他们下来,一个一个把那三人拉进了甬道。
shirey杨分给众人一种yao片,说能预防缺氧,然后再戴上防面具,往里面走就万无一失了。
四人向里面走了大约五十来米,一连经过两道石门,最后一道门密封得很紧,石门上浮雕着不知名的异兽,门缝上贴着死兽皮,用平铲把兽皮一块块地切掉,才得以把门打开。
走到尽头,就进入了一间宽敞干燥的石室,长宽差不多都是六七十米,高三米,四个人站在里面一点都不显得局促拥挤。
这空间虽然宽敞,气氛却绝不轻松,地上累累白骨,都找不着能下脚的地方,看那些骨头都是动物的,极其松散,一踩就碎,四周立着几十根木头柱子,上面绑着一具具风干的人类尸骨,看体型全是壮年男子。
我和陈教授、shirey杨三人都久经历练,只是觉得这地方诡秘,没觉得害怕,只有萨帝鹏见到这么多干尸,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,教授走到哪,他就跟到哪,一步也不敢远离。
shirey杨看了看那些干尸,叹道:“真惨啊,都是殉葬的奴隶或囚徒之类的人吧,实在太野蛮了。”
陈教授对众人说道:“看来这里是间举行祭祀重要死者的所在,这是古时姑墨的风俗,这些个人都是罪犯,绑在沙漠中活活渴死,被完全风干之后,才摆到这里,然后宰杀动物的鲜血,淋到这些干尸身上。咱们找找看,这里应该有间墓室。”
我们转了一圈,四处查看,四面都是石壁,敲击了几下,显然是实心的,后面不会有什么别的空间。
还是shirey杨心细,现石室的地板有问题,我把地上的碎骨头都拨开,地面上露出一块也是带有浮雕的大石板,两端还有两个拉环。
我招呼萨帝鹏帮我把石板拉起来,见他全身抖成一团,忍不住好笑,便让他顺原路回去,免得在这里吓尿了裤,顺便把郝爱国换下来,他一定对这诡异的墓穴感兴趣。
萨帝鹏像得了大赦,匆匆忙忙地跑了回去,陈教授又好气又好笑:“唉,这个孩子,胆子太小,不是干考古的材料啊。”
我和shirey杨合力拉开地上的石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