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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（第2页）

&ldo;驾驶席上挂著名牌。姓江头的人佐贺县很多，容易记住……&rdo;

佐山君要是名望再高一些，那么就像你说的那样，他的过去越可怜，就越能给他的名字增辉。只是在他地位还未巩固的时候，那只会成为别人攻击诽谤的材料。

据听说，他们同行中互相拆台，竞争十分激烈。&rdo;

妻子对他的话表示赞许。

&ldo;看起来，那位司机倒是很关心他的朋友。&rdo;

&ldo;江头不一定能想到东京是一个激烈的竞争世界，但总要为老朋友着想吧，故乡的朋友嘛！&rdo;

过了水城，左面是左野山，右面是天拜山。桑山隔着车窗朝右眺望，直到火车驶过天拜山。

&ldo;哎，今天是几号广

&ldo;不吉利的日子，13号，4月13…&rdo;

那天是4月8日，已过去八年零五天。

桑山从皮包里拿出一本世界审判资料，打开昨晚看到的地方。

&ldo;在自供造成的错判案件中，极为著名的案件是1819年9月在巴尔蒙特最高法院判决的鲍伦案件。案情大致如下：

&ldo;鲍伦兄弟因杀害拉赛尔&iddot;科尔宾受到起诉。科尔宾是被告的表弟，体质虚弱，精神不大正常，对他负有抚养责任的鲍伦兄弟嫌他是个累赘。据认为，鲍伦兄弟在科尔宾失踪那天在远处的地里干活儿，科尔宾也在那里，先是同他们兄弟吵架，后来二兄弟中有一人抡起木棒击中科尔宾的后脑部，把科尔宾打倒在地。有人曾怀疑科尔宾当场就被打死了，及至两三个月后在现场的地里发现了科尔宾的帽子，这种怀疑益发加重。

&ldo;后来，随着时间的推移，这种怀疑便渐渐淡化了。可是鲍伦家附近的一个人几次做梦，都梦见科尔宾被杀死，梦中还详细出现了科尔宾被打死的情景和藏尸的地点。于是鲍伦兄弟被告发，人们深信他们是杀死科尔宾的凶手。

&ldo;经过当局严密侦查，在现场地里的一个老地窖里发现了许多骨头，其中有人骨，还有两只兽爪。被告鲍伦兄弟由于自供‐‐被告人供述，他们杀死了科尔宾，将尸体藏在现场的地窖和树洞里‐‐和以上事实，被判处死刑。

&ldo;被告人鲍伦兄弟当天即上诉到立法部，要求将死刑减为无期徒刑。但结果获准给被告中的一人减刑。

&ldo;于是被告人撤回自供，并对发现科尔宾者悬以重赏。后来，科尔宾在新泽西被发现，并很快回到鲍伦兄弟家。这样，两兄弟的行刑在危急关头被撤销。

&ldo;科尔宾是害怕被一直虐待他的鲍伦兄弟害死才悄悄出走的，后来发现的尸骨是别人的。

&ldo;被告人之所以作出虚假的自供，是因为当局劝告他们说，反正是要判决有罪的，要想保住性命只有上诉请求减刑，要想减刑，惟有作出表示改悔的自供，才能得到那种恩赐。

&ldo;在审判中，有无数超自然而不合理的自供，还有详细描述的千奇百怪而不可相信的事实，证人的证言也是如此。这只能说明那个供述人是骗子，或者是精神错乱者。&rdo;

‐桑山检察官将书搁在膝盖上。

妻子说&ldo;世界看起来很大，实际上很小&rdo;，这是乘佐山道夫旧友驾驶的出租汽车时得到的感受，是句常识性的俗语。这句俗语是偶然经验的积累，人们从其规律性上得出常识，从而使之带有普遍性。也就是说，&ldo;常识&rdo;使偶然这种超自然性失去了神秘性。在这种常识中，也包含着&ldo;因缘&rdo;。这种超自然的常识如果使证人的供述心理产生奇妙的自信，那将会怎样呢？&rdo;

桑山使沉浸在天拜山残影中的自己清醒了一下头脑，发觉&lso;超自然&rdo;的幻觉潜在自己的意识中，不由得摇了摇头。

前面就是烟雾弥漫的大丰田。熊本县境快到了。

同年11月中旬的一天，桑山信尔应邀出席一位先辈之子的婚宴，地点在市中心的一家饭店，时间是下午3点。

桑山2点半左右到达饭店的宴会厅。门口挂着宴会房间安排表，上面写着十组宴会名单，宴会时间是错开的。今天是黄道吉日。

桑山看罢先辈预订的宴会告示后，又往旁边扫了一眼，只见黑板上用白胡粉写着一行漂亮文字：

&ldo;波多野先生、久保先生，两家宴席在芙蓉厅。&rdo;

宽敞的大厅对面有三间宴会厅，桑山去的是里面的一间。大厅里有各家宴席的接待处，其中&ldo;波多野家‐‐&rdo;接待处人最多，最排场。接待处的白桌子上，放着许多小木盒，木盒里装有送给来宾的小ju花，精致的小木盒上注有&ldo;波多野证券股份公司&rdo;标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