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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（第2页）

原来是整发型。道夫转到胸部丰满的雅子身后。镜子里叠映出两张脸，胖胖的女人脸白皙皙的，瘦瘦的男人脸黑黝黝的。女人用化妆来修饰年长的圆脸，男人富有朝气的眼神此刻是职业性的。

道夫两手摆弄着雅子的头。她是圆脸，为了修饰成鸭蛋形，要把前面的头发卷高，右侧的分开，头上整出波浪，这是她最中意的发型。男人的手指敏捷地摆弄着，女人悠然地闭着眼。男人拿起放在搁板上的三四个发夹夹到她头上。前后不到2分钟。

&ldo;这样，行吗？&rdo;

若是在店里，他会说，您满意吗？

雅子转过身，对着镜子满意地莞尔一笑。

&ldo;每次你都给我做得这么漂亮。&rdo;

她取下像枪弹一样立在搁板上的口红棒，往咧开的嘴唇上涂抹。

涂好口红，她用一张薄薄的纸在嘴唇上轻轻地按了按，眼睛瞟着他道：

&ldo;明天去看看地点吧，l点钟，老地方，别来迟了。&rdo;

&ldo;l点钟恐怕赶不到，2点半还可以。&rdo;

&ldo;l点钟不行？&rdo;刚问过这一句，她像忽然想起什么的，脸孔唰地拉了下来，匆匆地把搁板上的化妆品塞进手提包，两眼直盯着道夫：

&ldo;你是不是1点钟同枝村有约会？&rdo;

&ldo;不是。

&ldo;那就怪了。她今天来过吧？&rdo;

&ldo;嗯，大概是上午11点左右，她来梳整发型……&rdo;

&ldo;瞧，就是那时候暗地里约定的吧？一面摆弄着她的头发，一面贴在她耳边说悄悄话，就像一开始对我那样。&rdo;

&ldo;没影儿的事。&rdo;

&ldo;啊，你对我不就是那样的吗？&rdo;

&ldo;对枝村可没那样，她也是一般的顾客，我对她毫无兴趣，我不是说过好几次了吗！&rdo;

&ldo;她可对你颇有兴趣哟！真的，这是女人的直感。&rdo;

&ldo;那是您瞎猜。&rdo;

&ldo;什么？告诉你，我可是一直在观察你们哪！&rdo;

&ldo;您用特别的眼光看待枝村，叫我不好理解呀。&rdo;

&ldo;哦！讨厌你为她辩解！&rdo;

&ldo;不是辩解，您对我这么好，我怎么会忘恩负义？&rdo;

&ldo;好啊，这话你可别忘了呀！&rdo;

&ldo;那当然，都亏您，我才能够独立门户在社会上有一席之地。&rdo;

&ldo;我不喜欢你这么说，难道我只是你的恩人？&rdo;

&ldo;哦！爱您。虽然您在物质上给我很多，但如果您不爱我，我会拒而不受的，我可没有那么卑鄙。&rdo;

&ldo;我也一样，是因为爱你，才在经济上支援你。用金钱做爱情的媒介，那样的爱情是危险的。你可别认为这是一个阔太太寻欢作乐的游戏，我是真的爱你，为你着想，才帮助你的。&rdo;

&ldo;谢谢！&rdo;

&ldo;你真怪，你既不是什么美男子，又没有什么魅力超群的容貌，却这样深深地迷住了我。&rdo;雅子仔细端详着道夫的脸。

&ldo;我也觉得自己的长相、身材平淡无奇，心中有种自卑感，所以对您的美意，一开始真不知如何是好。&rdo;

&ldo;你那平凡的长相让女人放心，假若是个美男子或模样出众，那会叫女人终日忐忑不安的。唔，年轻的女孩子姑且不论，像我们这种年龄的女人，要考虑各种处境，往往被害意识较强，对那些好色之徒特别当心。你那像空气一样平凡的模样叫我放心，而且总感到分外亲切，就是这种放心和亲切把我迷住了。&rdo;